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來了。
所有考生也都停筆了。
衛景曜放下鋼筆後緩緩地吐出濁氣，等監考老師收完了試卷，原本還很拘束的考生一下子就放鬆下來，開始小聲地議論了。
衛景曜並不著急，依舊是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他才慢慢地走出教室，而齊天樂也過來了，看到他揮了揮手，“怎麼樣？”
“高中生活結束了啊。”齊天樂十分感慨，“可惜今晚不能吃上棠溪做的飯菜。”
“去天下美食也是一樣的。”衛景曜淡淡地回答，注意到在隔壁教室出來的周明煦。
兩人的目光對上了，下一秒又分開了，像是看到陌生人一樣，誰都不理會誰。
齊天樂是當作沒有看到的，接著說，“天下美食的飯菜是好吃，但我還是覺得棠溪做得更加好吃。”
“別問我為什麼，我就是這麼想的。”齊天樂直接打斷了衛景曜接下來要說的話。
衛景曜動了動唇瓣，什麼都沒有說。
兩人下樓後，在操場碰見了陳向陽。
陳向陽意外了一下，打了一聲招呼，“好久沒見了啊。”
“也沒有多久。”齊天樂回答，“也就那麼幾個小時。”
“進考場之前，我看到你了。”
陳向陽：“……”
靜默了片刻後，陳向陽也不在意齊天樂說了什麼，轉眸去看衛景曜，“聽說你們明天就回去了。”
“時間這麼著急的嗎？”
“不多留兩天？”陳向陽很自覺地跟上了齊天樂的步調，走在他的旁邊，卻是看著衛景曜。
齊天樂皺眉，“你想跟他說話，可以走過去。”
“隔著我說話，你不覺得累，我瞧著就挺累人的。”
陳向陽：“……”
“沒什麼，”衛景曜開口，“京市那邊有事情要忙。”
“哦哦，原來如此。”陳向陽點頭，“我還想著你們怎麼可能捨得那麼早就回去啊。”
學校門口到了，和上午一樣不少家長都在等著。
但衛景曜一眼就看到了棠溪。
陳向陽也看到了童雅靜她們幾個人，“都來了啊。”
“真好。”相反，陳向陽這一邊就沒有人過來接他，和平時放學一樣，有司機到。
前兩年堂哥高考，一家人都動身了，現在輪到他，誰也沒有來，還真的區別對待啊。
不過，陳向陽也沒在意，聳了聳肩，自作瀟灑地揮揮手，“下次有機會再見啊。”
“再見。”齊天樂敷衍地擺擺手，回過頭再去看衛景曜，好傢伙，人都不見了。
再去看，齊天樂才看到棠溪她們來了，而衛景曜已經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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