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春秀很是疑惑地側頭盯著棠溪，完全是沒有放過她眼裡的一絲變化。
“嗯？”棠溪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後淺淺地笑出聲音來，“我知道的很多嗎？”
“我並不覺得。”棠溪止住了笑意，抬頭去看灰濛濛的天色，“我反而是覺得我知道的太少了。”
“這天底下需要去認識，去了解的事物太多了。”棠溪伸出手來，然後浸在水中，“我現在所知道的事情就像是這一盆水一樣，可天底下的事物卻是海洋那麼大。”
“可你也比很多人厲害了。”毛春秀是真心羨慕的，而且也低垂下眼眸，不由得開始思考著，她是不是不應該放棄棠溪之前說的那件事？
繼續回到學校裡面去才是正確的選擇？
可，如果是那樣的話，家裡好不容易才還了一點兒的債務又要增加了。
毛春秀並不想讓家中再添上債務。
“還好。”在這一方面，棠溪還是很謙虛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毛春秀沉默了，而在她旁邊的秋雁卻一下子停下了洗菜的動作，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另外，許清和去看了一遍食材，有魚，有豬肉，不過豬肉並不是上好的裡脊肉，而是後腿肉。
這個需要花點時間才能做的好吃。
至於魚，現在是深冬季節，絕對是不適合做清蒸的，太容易冷了，會有魚腥味。
倒是可以做一個魚湯，暖和。
許清和又想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去找棠溪，把剛想到的菜名報給棠溪，“溪溪，你覺得如何？”
“可以的。”棠溪聽著許清和安排的菜餚是沒有什麼意見的，“那接下來的活兒，我來就可以了。”
廚房並不寬敞，但也不狹窄，可棠溪還是比較想少兩個人進來比較好。
“表姐，你能留下來幫我嗎？”棠溪看了一圈，總不能讓許清和來的，那就是反客為主了。
“可以的。”毛春秀欣然接受了。
秋雁把青菜都洗乾淨後放到菜籃子裡面瀝乾水分，剩下就沒有什麼活兒是可以幫忙的，她就離開了。
而許清和則是把碗筷都拿出來，一一洗乾淨，再放到旁邊的菜籃子裡面瀝乾水。
然後，他也沒事活兒是可以做的了。
“清和，你去陪一陪小輝吧。”棠溪早就注意到了，沒有說出來也是想看看小輝會做些什麼。
可小輝什麼都沒有做，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看著他們，模樣乖巧極了。
毛春秀也看到了，“溪溪，小輝比之前開朗了不少。”
回想起幾年前，小輝那會兒才幾歲？
三歲吧。
那會兒毛若蘭回來探親都會幫忙幹活的，看小輝的工作就落到了唐韻兒身上。
毛春秀見過唐韻兒不耐煩的樣子，尤其是對著小輝，總是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看著唐韻兒抱小輝的樣子，經常是腳脖子上露出一截，那可是大冬天，特別冷。
毛春秀都看到小輝的腳踝上都是發紅掉皮的，特別難受。
每當這個時候，毛春秀就會主動去帶小輝，雖然只有一天的時間，可毛春秀還是很喜歡小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