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只是看一看，又沒有偷拿你什麼東西，你跟我發什麼脾氣？”童雅靜忍不住了，淚水嘩啦啦地留下來。
“你是不是就只在意棠溪送你的禮物有沒有被我拿走是不是？”
齊天樂給整笑了，“我在意什麼？”
“棠溪送我的書就放在桌面上，你沒看到的嗎？”
童雅靜噎住了，“就放在桌面？”
“就一本課外書，你以為是什麼？”齊天樂叉著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童雅靜，我發現你的想法有些偏執了。”齊天樂深吸了一口氣，“我說棠溪好，我也沒有添油加醋，我不過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別再去想著衛景曜。”
“還有，就算沒有棠溪，人家衛景曜也對你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齊天樂把話給說明白了，“之前我也問過景曜了，他根本就不記得你。”
“你知道他當時的回答是什麼嗎？”
“無關緊要的人為什麼要去記住？”
“就是這樣的回答，要不要我讓景曜過來，當著你的面再說一遍？”齊天樂是真的想不明白童雅靜為什麼就這麼執著。
其他人知道別人有心上人都會選擇祝福，然後默默地死心的。
到了童雅靜這裡就淨出這麼糟心事兒。
“去啊，那你讓景曜哥哥來跟我說，不然我是不會相信的！”童雅靜也潑出去了，“一直都是你在說，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而且說的都是棠溪的好話，我在你眼裡就那麼沒有用嗎？”
“是，我是不會做家務，也不會做飯，成績也沒有你說的棠溪那麼好，可我也不是什麼優點都沒有啊。”童雅靜哭了，邊哭邊擦眼淚，邊質問齊天樂。
齊天樂也冷靜下來了，“那你說說你有什麼優點？”
“……”童雅靜一下子被問住了，“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的嗎？”
“我是在說你作為我的表哥，你為什麼不站在我這一邊？”
齊天樂沉默了。
童雅靜也沉默了。
靜默了片刻之後，齊天樂也不想繼續了，“那行，這兩天景曜是沒有時間的，等過了初六，我讓他出來跟你說清楚說明白。”
“景曜也是挺糟心的，根本就不記得你，還要過來跟你說明白說清楚。”齊天樂嘟囔著，“以後別進我的房間。”
“今天的事兒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可跟你不客氣了。”齊天樂生氣了，丟下了一句就上樓去，一眼都不去看童雅靜。
而童雅靜也認定了，如果沒有棠溪，就不會發生這一切的，這些都是棠溪的錯。
要不是她，齊天樂也不會跟自己生氣。
“等著，都給我等著！”童雅靜氣死了，再去看餐桌上，齊天樂買回來的吃食，更加覺得礙眼，直接就拎起來全部扔到垃圾桶裡面去。
——
集市當中，梁凝雨挽著棠溪的手腕，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發現跟往年沒有什麼不一樣，頗為失望地轉眸回來看棠溪，“溪溪姐，我問你一個事兒啊。”
“嗯？”棠溪倒是很久都沒有感受過新年的氣氛了，看什麼都覺得挺有意思的，“你說，我看看能不能回答。”
梁凝雨歪頭靠在棠溪的肩膀上，想了一會兒，食指點在下巴上，好奇地問道，“溪溪姐，你喜歡衛學長什麼？”
“還有，衛學長不是從京市來的嗎？”
“你就沒有想過他的家人會反對嗎？”
梁凝雨想了一會兒，特別是她經歷了爺爺的那件事兒後，梁母跟她說了很多，尤其是關於以後找物件，嫁人的事兒。
梁凝雨懵懵懂懂的，身邊唯一有物件處的參考物件就只有棠溪了。
“喜歡什麼？”棠溪擰眉思索了一下，“你讓我說的話，我也說不清楚。”
“大概就是喜歡他這個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