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幾十年，除了只會生女兒，你還有什麼用？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你再敢亂說一句，你就給我滾回孃家去，別回來了！”
…………
兩口子的互罵還在繼續，棠興邦的媳婦兒李紅梅尷尬地笑了笑，“他們兩個人經常吵架。”
“過兩三天就好了。”
在鄉下都是這樣子，怎麼吵，怎麼鬧，都不會想到離婚。
尤其是有孩子的女人，離了婚，孃家不歡迎，就沒有地方去了。
棠溪沒有回頭看，淡淡地應和著，“都是這樣的。”
這個時代的女人是卑微的，等往後，義務教育下來了，更多的女孩子能上學讀書，總體的素質水平提升上去了，這個世界對女性的看法才會慢慢地改變。
許清和聽著，心裡並不怎麼舒服，他的記憶當中，好像也有這麼一幕，但模模糊糊的，並不清楚。
許清和也就沒在意。
進屋之後，棠溪才發現棠興邦在棠記說的有多厲害，現在就發現有多誇張。
家徒四壁。
“我男人這一次回來是傷了腰，做不了重活。”
“僱主家那邊辭退他了。”李紅梅說起來也還是忍不住難過，“本來好好的，可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棠溪皺眉，之前在棠記的時候，棠興邦可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看來那一會兒是在硬撐著。
“有去檢查過嗎？”棠為民追問，看到棠興邦弓著腰起來，還想給他們幾個倒茶水，就忙不迭地阻止，“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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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街坊鄰居，不講究這些虛的。”
“那怎麼能行？”棠興邦還是起來倒茶水了，“家裡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都是這些。”
“別介意。”
許清和看了一下，比上一次來又少了幾樣傢俱，“以前那些傢俱呢？”
李紅梅額了一聲，看到棠興邦身上。
他緩緩地開口解釋，“那些傢俱保持得還挺新的，木料也是好的。”
“我們夫妻倆想了一下，還是賣出去了。”
棠溪沉默了，棠為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許清和很尷尬，這個問題是他問的，要是不問的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現在我們家的田和地都拿回來了，面積雖然不算大，可你們夫妻倆一起幹活的話，也很辛苦。”棠溪考慮了一會兒，想著要不要再找一戶人家幫忙分擔一下。
可在棠興邦和李紅梅兩人聽來就是不願意繼續合作了。
李紅梅趕緊解釋，“我們可以的，以前我一個人在家，也是這麼過來的。”
“現在我男人在家，不會忙不過來的。”
棠溪想了一下，在鄉下的確是沒有什麼可以做的，“那這樣吧，你們家還有多少地？”
“除去你們種糧食的，我們都租了。”
“蔬菜什麼的，你們也可以用，但是不能送給別人，更不能私底下轉賣出去。”棠溪把合同上的要求一項一項地說清楚，“能接受的話，我們就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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