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棠溪的話，衛景曜的心揪著痛，“沒事。”
“不是每個人都是完美的。”換成是平時，衛景曜肯定能說出很多安慰的話語來，但此時此刻，看著棠溪，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間。
棠溪緩緩地吐完濁氣後，抬起頭去看衛景曜的時候，唇角微微地翹起來，“這個問題我自己很清楚，但是我怕你不知道，而且也擔心等你發現的時候，你會後悔。”
“所以，我還是想要跟你說清楚。”棠溪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也想過去改變，偶爾能想起來的時候，她會剋制住這種淡漠。
但想不起來的時候，她對於需要幫助的路人就做不出相應的幫助。
而且棠溪也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
她覺得每個人都會有缺點的，慢慢去改變就好了。
只不過，上一世的棠溪只有她一個人，身邊沒有親人，又或者她對親人已經沒有任何的奢求了。
所以，她就沉淪在這當中。
一晃眼，幾十年過去了。
棠溪重新回到了十五歲這一年，一切都尚未發生，她還有改變的機會。
回到了家人的身邊，棠溪也享受到家人的關心，棠溪也暫時忘記了以前的種種不好。
但問題一直都存在著，始終會有爆發的一天。
只是，不巧合，就是現在而已。
棠溪收回了注視著衛景曜的目光，轉眸落在了前方，“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在衛景曜開口之前，棠溪有打斷了他要說的話，“你也不用著急著回答我的問題。”
“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一想。”
“然後再給我答覆，可以嗎？”棠溪走前了兩步，背對著衛景曜問道。
衛景曜看著她的背影，纖細又羸弱，而且這一刻起，衛景曜似乎走進了她的內心世界裡面。
她並未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和勇敢。
她也會有犯錯，也會有迷茫，也會有不知所措的時候。
“好，我會認真考慮，然後再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怎麼樣？”衛景曜追上去了，並且拉住了她的手腕，並未去握住她的手。
手腕上傳來一陣溫熱的時候，棠溪的心被驚到了，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地包裹著，不是想象中的溫熱，是滾燙的。
如同岩漿一般。
熾熱。
讓人全身都要沸騰起來了。
“好。”棠溪應下來了，但她真心想要說的是謝謝，可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