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樂重重地嘆了嘆氣，再去看衛景曜的時候眼裡多了幾分同情。
“你想太多了。”衛景曜並沒有這種感覺，反而覺得這樣的棠溪很好，專注於自己所喜愛和熱愛的，忙碌當中並不會感到太疲倦。
這樣的人生很是充實。
齊天樂不認同了，還反問他，“怎麼就是想太多了？”
“以前棠溪可不會這樣子。”齊天樂還記得以前還和棠溪一起去菜市場的。
現在都不帶自己了。
轉而去帶那兩個學徒了。
衛景曜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也反問他，“你是學徒嗎？”
“不是。”齊天樂的職責就是保護衛景曜，怎麼可能去當學徒啊，就算是學徒也不可能是去當廚師啊。
他在這一方面一竅不通的。
“那就自然了。”衛景曜解釋，“你不是學徒，可陳樂安和許清和兩人是。”
“棠溪有義務去教他們。”帶他們去菜市場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衛景曜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行吧，齊天樂覺得自己跟衛景曜根本就沒在同一條線上，齊天樂擔憂的是棠溪跟許清和他們朝夕相處，很容易會產生感情的。
可不管怎麼說，衛景曜就是沒有明白過來，還很直白地跟自己解釋。
齊天樂除了心梗了又梗外，完全沒話說了。
“你說的對。”齊天樂聳肩，趴在桌面上看眼前的茶杯，嘟囔著，“皇帝不急太監急，我這是操的是什麼心啊。”
衛景曜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但也懶得去糾結了，拿起了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苦澀的茶水瞬間就在口腔當中蔓延開來。
再一點點地回甘。
每一次喝這種茶，衛景曜都有不一樣的感受，但最直觀的還是入口的苦澀。
——
另一邊，棠溪進院子的廚房，木棚裡面已經不見謝奶奶和毛若蘭的身影，廚房裡面也沒有聽到她們的聲音，估計是去十里巷找王有財家的，還有小輝了。
“棠溪。”林光輝得空看了一眼廚房門口，見她進來了，忙著朝她招手，“你買這麼多做什麼啊？”
這些份量都可以做好幾桌了。
今晚不是隻有棠記的幾個人嗎？
林光輝心中有不好的預感，舔了舔唇瓣後，問道，“棠溪，今晚不會還跟昨晚一樣吧？”
“嗯，林師傅和滿香樓的人也會過來，”棠溪點點頭，肯定地回答，“美食大賽的五位評委估計也會過來。”
這樣一來，棠記的店面就坐滿了人。
今晚可不止是六道菜這麼簡單了。
棠溪勾了勾唇角，“還請兩位師傅都拿出看家本領來。”
“今晚恐怕還會有大人物來。”棠溪知道顧修遠在南城是什麼職位，可也正是以為職位過高，尋常人家大概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對他的外貌卻是沒有多注意。
也有可能注意過。
可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同桌吃飯。
“誰？”林光輝的眉頭挑了一下，遲疑了一會兒，“什麼樣的大人物。”可把他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
向安平擰眉想了一下，陶志澤那樣，還不算是大人物嗎？
“就是這裡最大的。”棠溪的食指指了指地面，“再多的，我就不透露了。”
林光輝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疑惑地側頭去看向安平，問道，“向師傅，你知道是誰嗎？”
在這裡？
棠記最大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