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棠溪不想說，衛景曜也不會去勉強，看了看周圍的夜色，他點了點頭，十分認同棠溪的話，“的確是過得很快。”
再一眨眼就要到高考了。
很快，他就要離開南城，重新回到京市。
說真的，衛景曜剛到南城的時候想的是什麼時候能夠回去，可等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之後，衛景曜又捨不得了。
棠溪心裡有事，沒怎麼注意到衛景曜的神色。這會兒，拂過一陣寒風，棠溪收攏了衣領，“我要回去了。”
再晚一點，家人會擔心。
“我送你回去。”衛景曜知道齊天樂還不會那麼早就回去的，有什麼事情可以等他送棠溪回去後回來再說。
棠溪沒有拒絕，“麻煩你了。”
“不麻煩。”衛景曜笑了笑，想起了她之前說的，“你說的，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嗯，一起活到九十九。”棠溪的心情稍稍好轉起來了。
只不過，再出門之前，棠溪見衛景曜的衣著似乎過於單薄了，讓他先回去穿一件厚厚的外衣再出來。
衛景曜本不想讓棠溪等的，感覺溫度尚可，就沒有同意。然而棠溪的態度也很堅決，“你若是不回去多穿一件外套的話，那我就自己回去了。”
衛景曜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的，這一下都不猶豫了，“好，你等我一下，很快的。”
“嗯，去吧。”棠溪沒有在屋外等，而是在走廊下面，這樣就不會被夜風呼呼地吹進來。
好一陣子之後，衛景曜回來了，身上多披上了一件厚重的大衣，同時手裡還拿著一件純黑的大衣。
“夜裡涼，你先穿著。”夜色當中，誰也不會注意到衛景曜的耳根子在泛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跳有多快，耳根子有多滾燙。
棠溪眨了眨眼，盯著衛景曜手中的黑色大衣，感受著夜裡的溫度，沒有矯情，很爽快地接過了。
“謝謝了，還是你想的比較周到。”棠溪穿上大衣後能聞到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是沒有穿過的。
同時也還有一股淡淡的氣息，是屬於衛景曜身上的。
棠溪很喜歡他身上類似於青松的淡香。
一縷一縷的鑽入到鼻息當中，隱隱當中好似還會有醒神的功效。
“不客氣。”衛景曜原本想說讓棠溪明晚再過來的時候多帶一件衣服的，轉而一想，這樣一來，他就沒有機會給棠溪穿上自己的衣服了。
棠溪穿著衛景曜的衣服，原本只是在膝蓋上的大衣，在她身上稍微長了一點，過了膝蓋。
而且很是寬鬆。
給人一種偷穿大人的衣服。
棠溪一直以為衛景曜看著清瘦，衣服應該不會大到哪裡去的，可沒有想到穿上去後才發現，男生和女孩子之間是沒有辦法相比較的。
而衛景曜看著棠溪變得更小了，萌生出一種要想裝進口袋裡，藏起來，誰也看不到的心思。
然而，這一種心思很快就略過了。
衛景曜不自然地轉移視線，看到別處，“走吧。”
衣服太大了，但是有腰帶，棠溪直接綁起來了，腰間驟然地收了進去，別說是衛景曜了，就連是棠溪也覺得奇奇怪怪的，自己先笑起來，“看我像不像是粽子？”
“不像。”衛景曜的眉眼裡染上了一絲絲的溫柔，在他眼裡棠溪永遠都是最可愛的。
就算是一隻粽子，那也是最漂亮的那隻。
棠溪才不相信，“不像是粽子的話，也像其他。”尤其是兩邊寬，中間窄的。
會是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