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完就放著，又不是讓你一下子就全部吃掉。”毛若蘭伸手點了點棠溪的鼻尖，“就吃一點，等會兒還有午餐，別急。”
“好。”棠溪端著粥到灶臺邊上的板凳上坐著，灶臺口映著火光出來，暖暖的。
棠溪慢慢地喝粥，沒一會兒，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了。
這會兒，棠溪才慢慢地跟毛若蘭說起上午比賽的事情。
毛若蘭沒多問什麼，聽完之後皺了皺眉心，“溪溪，下回還是別挑戰他們了。”
棠溪的年紀太小了，放在別人眼裡就是以下犯上，太過於年輕氣盛了。
還是腳踏實地為好。
“媽，我明白的。”棠溪知道林升榮，自然而然地起了想要比試的心，“下次我會注意的。”
毛若蘭搖搖頭，像是看穿了棠溪心裡所想，“你會注意的，可下回還是照樣做，是不是？”
棠溪沒回答，倒是嘻嘻地笑了笑。
“你也長大了，我也不好管你什麼。”毛若蘭也跟著坐下來，看著灶臺裡的火苗，一下往上一下又竄起來，噼裡啪啦的，慢慢地燒著木柴。
那聲音是毛若蘭最喜歡聽到的，像是人生百味都在這柴火當中了。
“只不過呢，溪溪，這是你的人生，你得去為它負責。”毛若蘭不懂得什麼大道理，只是想讓棠溪別為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就行了。
“我會的。”棠溪喝了小半碗的粥，感覺差不多了，忽地想起來沒見小輝，有些奇怪，順口就問道，“媽，小輝呢？”
“他說你去比賽了，他也不能落後，今早上你們出發之後，他醒來還怨我沒叫醒他。”
毛若蘭回想起小輝氣鼓鼓的樣子，一陣好笑，“忙出忙外的，我都給忘記了。”
“得虧今天是週末，不用上課。”
“不然遲到了，肯定得生好一陣子的氣。”毛若蘭碎碎念著，這才說回到正道上，“他洗漱後，拿了兩個包子就去十里巷找王有財家的兩個孩子了。”
“估計現在也差不多要回來了。”毛若蘭轉眸去看門外，天色悶悶的，難以想象今早上還陽光燦爛。
“這是又要下雨啊。”這南城的冬天，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雨水多，回南天也多。
衣服被子都會有一股潮溼的味道。
就算是風吹乾的衣服也還是有一點味道，要是不喜歡，又得重新洗一遍。
這沒完沒了的。
棠溪也跟著看出去，這天氣還真的說變就變，“下午別讓小輝出去了，我來輔導他就好。”
冬天下雨吹風可冷了，還是待在屋內暖和。
“成，要是鬧騰你，我就給他做點小零嘴兒，讓他下樓吃。”換做是其他日子，毛若蘭倒是沒想那麼多，但今天棠溪剛參加完比賽，明天還有一場。
辛苦得很，還是要好好休息的。
“沒事，我做得來。”棠溪還想說些什麼，院子小門那邊被拍響了。
而後傳來小輝的聲音。
“媽媽，我回來了。”小輝本來是想從正門回來的，但大廳好多人，他不想擠，就往巷子這一邊走來了。
而且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