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謝謝,都是一家人。”毛若蘭也由著棠溪挽著自己的手臂。
兩人進了廚房,看到許清和。
毛若蘭才想起來,跟棠溪說,“溪溪,你等會兒去看看清和做的白斬雞。”
說實在的,毛若蘭看過了,並不是很好。
第一回時間太長了,雞肉都老了。毛若蘭切了一片嘗,肉質很柴,不及格。
第二回,許清和吸取的教訓,早早就撈起來了,結果剁的時候發現沒有熟透,沾骨頭上的肉還是生的。
第三回稍微好一點,時間不長不短,可味道還是一言難盡。毛若蘭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至於第四回,毛若蘭不想評價了。
若是明天真的讓許清和上臺比試的話,不用想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棠溪掃了一眼料理臺上的四個碟子,每個碟子上的白斬雞都不一樣,目光停留在第四份的時候,棠溪的表情才稍稍好轉過來,“我知道了。”
“抱歉,我做不到。”許清和低垂著腦袋,不敢去看她們,成品太令人失望了。
“沒事。”棠溪認真地檢查過四碟的區別,“進步挺大的。”
“那明天我……”許清和是真的不想上臺比試,他害怕輸。
棠溪背對著他們,視線又一直盯著白斬雞,毛若蘭和許清和根本就看不到她的神情。
“我還是不要去了。”許清和有自知之明的。
棠溪轉身回來看著他,“明天你還是要上臺的,不過不是讓你掌廚,給我們打打下手就好了。”
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棠溪該明白的。
只不過看著許清和,棠溪總以為他是上一輩子的許清和,早就對廚房瞭如指掌了。
許清和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緊繃的雙肩也驟然間鬆懈下來,“嗯,我會努力的。”
“今晚留下來一塊吃飯吧。”棠溪看了看剩下的一條魚還有兩斤的蝦,他們一家是吃不完的。
許清和不大好意思,“這怎麼好意思。”看到有雞有魚還有蝦,許清和都不敢想象這只是普通尋常日子就可以吃到的。
“這有什麼的,都是一家人,就留下來吧。”毛若蘭也勸說著,“你回去一個人吃也是吃,跟我們多好啊。”
“嗯,人多才熱鬧。”棠溪也勸他。
許清和不好意思吃白食,“我去買點酒回來,跟季叔喝一點。”
“行,不過不能買太多,明天還要早起。”毛若蘭沒有忘記棠溪方才說的,明天一大早還要去藤縣拿蝦。
比賽是明天早上十點,一來一回得要幾個小時。況且還要準備明天的茶市,天不亮就得起來忙活了。
許清和笑嘻嘻地應下了。
而棠溪則是進廚房,現將竹簍子裡的蝦放入木盆中,趁著毛若蘭不注意,用靈泉水養著。
再去拿毛若蘭放在木桶裡的魚,清洗一遍後刮掉魚鱗,破腹去掉魚腸等,再清洗一邊颳去魚腹中的黑膜。
最後切掉魚頭的鰓。
這兩條魚都是鯿魚,是國內特有的魚類,分佈挺廣泛的,棲息於底質為淤泥、並長有沉水植物的敞水區的中、下層中,平時並不容易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