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能如此大方地給孩子們零花；不過他轉而一想，他跟孫小琴都沒有孩子，逢年過節回家鄉才會派發利是，又是給不親近的親戚，孫小琴肯定會惱火的。
有這個錢還不如留著給自個兒養老。
如此一想，柯學民傻乎乎地笑出聲音來，引起了棠為民的注意，好奇地問他，“笑什麼呢？”
“沒沒沒，就是突然想起過年要給親戚孩子利是。到時候啊，我家那隻母老虎啊，肯定不樂意。”孫小琴並不是小氣，而是討厭那幫親戚有事就過來求人辦事，辦完後又高高在上看不起人。這些柯學民都懂，但一場親戚，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儘量減少來往。
棠為民聽著“誒”了一聲，“別說，我家……”棠為民有些心虛，特意瞟了一眼廚房的門簾，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接著往下說，“其實也是。”
“可過年不就是討一個吉利嗎？”
兩個男人一來一回說了不少，外面日頭西斜，天色似乎又黯淡了不少。
而且還颳起了秋風，吹得地面上的垃圾簌簌作響，來回翻轉。
棠溪走在街上，仔細地辨認著街牌號，看著既陌生又熟悉的環境，許多記憶湧上心頭。
上一世，棠溪高考結束後才找的人學廚藝的，在南城沒有逗留多久就北上了。
可事實上，當年的棠溪也可以選擇留下來，留在南城發展，只不過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棠溪想去一個新地方，重新開始。
在巷子裡七轉八拐之後，棠溪終於在一棟木屋前找到了熟悉的門牌號了，只不過大門緊閉著，門前一片荒涼，像是很久都沒有人居住過。
“難道是早早就離開了嗎？”棠溪心頭驟然一突，她的回來是不是也悄然無息地改變了其他人的命運？
“喂，你找誰？”木屋的對面忽然開啟了門，屋內的老婆婆警惕著看著棠溪，“對面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
“很久都沒有人住了？”棠溪遲疑了一下，“可是我的朋友說他之前一直住在這裡的。”
“那我不清楚了。”老婆婆眯著眼盯著棠溪，見她的穿著打扮都很尋常，長得也不錯，年紀小小的，看著也不像是什麼壞人。
老婆婆接著說，“那對夫妻早早就搬走了。”
棠溪明白了，他還沒有出到南城，現在估計還在家中，“好的，謝謝您。”
棠溪朝老人鞠躬道謝。
“這有什麼的，”老婆婆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又問，“你來找人是為了什麼事？”
“沒什麼。”棠溪搖了搖頭，“許久沒有收到來信，有些擔心便過來看看了。”
“親戚？”老婆婆知道以前住在這裡的是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又看著棠溪年輕，應該是親戚家的孩子了。
棠溪不想透露過多，乾脆不否認，“既然不在了，我也回去。”
“謝謝您，奶奶。”既然找不到人，棠溪也不想繼續逗留，客客氣氣地跟老婆婆道別，轉身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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