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琛不同意:“這明明是恃,恃那個什麼來著……啊對,恃寵而驕。”
真難為你了琛總,談個戀愛,連文學造詣都精進了。
向愈表面繼續描描畫畫,實際畫的什麼根本不記得,腦海裡一片亂哄哄的天人交戰。
索琛追得更緊:“我不管!這啥記憶啊,誰家初吻在衛生間門口啊!這以後想起來我心靈不得受很大傷害嗎?”
向愈被他吵得要命:“那你想怎麼辦。”
“記憶覆蓋,那個不算。”
向愈:“說人話。”
索琛:“再親一次。”
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向愈攥著平板的手指扣得緊緊的,心下一橫,閉眼對著那張不停叭叭的嘴巴親下去,貼上的一刻,世界終於安靜了。
“行了吧?”一回生,二回熟,向愈這樣安慰自己。
睜眼看他,索琛眼中好像有大雨來前的風暴。
索琛:“小魚,我答應給你的好處還沒給呢。”眼神落點在向愈瞳孔上,又轉回到向愈的唇上。
直覺讓向愈覺得,索琛此刻很危險。
下一秒畫筆和平板分家,被丟在地毯上,發出可憐的“吧嗒”兩聲輕響。
本來該拿著它們的那雙漂亮的手,現在被另一雙手更大的手禁錮住,還細心地用掌心的地方包裹住了他的手腕骨節。
這樣應該即便很大力握著,小魚也不會痛的。
為什麼是很大力。
因為控制不住力度啊,所以在還清醒的時候就要保護好他。
索琛:“這是你先動手的。”
索琛:“我正當防衛。”
他聽見索琛的呼吸貼著他的唇角這樣說道,接著就失去了自己的呼吸。
防衛有了,正不正當就不一定,只要結果正義,過程又不一定要正義。
起先有牙齒輕輕碰撞的聲音,但很快,就只剩下濡.濕的帶著灼熱溫度的水聲。
向愈整個人都繃著,被扣住的手借不上一點力氣,只能用力摩.挲著抓著自己那雙手手指的骨節,祈求找到一個落點。
能被稱為天才的人學什麼歪門.邪.道都很快嗎?向愈不知道,但至少索琛是的。
所以接吻是這樣嗎,接吻還能這樣嗎?
感覺自己口腔的每個角落都被細細密密地舔.舐了一遍,舔過的地方都又麻.又癢。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樣,帶著不容抵擋的侵略性,他甚至沒有閉上眼睛,有些模糊的視線落在向愈臉上,遊.弋在眉骨上,睫毛上,鼻尖上,有些貪婪地巡視著。
真好,這是他的,都是他的,只有他能這麼做,只有他能靠這麼近,只有他和向愈分享彼此的呼吸。
向愈被親得眼角溢位了一點生理性的淚水,耳畔只能聽到氣息碰撞的聲音,而另一個沉溺其中的人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看見了,選擇視而不見。
說什麼要給自己的一點好處。
扯淡。
這到底是給誰的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