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衛:“那索少爺哪是想家呀?那是想人呢。”
幾個人笑作一團。
索琛:“不忙是吧,不訓練了是吧,都邊兒去。”
蔣申:“知道嘍~還不都退下,咱大少爺要每日固定打電話嘍。”
向愈這幾天也要比賽了,訓練強度難免就大了一些,昨天腳下一個踉蹌,膝蓋直接磕在地板上,舞蹈生磕磕碰碰得再正常不過,可把索琛給心疼壞了。
向愈本來也是沒想說的,家裡可還有個王姨呀,事無巨細地自己今天穿了什麼衣服,早上吃了多少飯,幾點回來,幾點睡覺,受沒受傷,都得告訴他。
王姨說這是索琛走之前給她安排的任務,讓向愈要是不高興就主動跟他提,都是半大的孩子,誰能老實這麼讓人管著。
向愈到底沒說,其實他喜歡這種有人關心他的感覺,他並不覺得這是一種什麼監視,只有在意你的人,才會把這點小事都當成什麼大事。
索琛拿著手機趁晚上這一會兒工夫給向愈打影片電話:“你也不給我看,王姨說都有點兒破皮兒了,你別老沾水啊,練一會兒早點兒回去,一會兒我讓司機大叔接你啊。”
那他怎麼好意思給他看嘛。
向愈:“……知道,洗澡的時候我會放壓敏創可貼上去,防水的。”他還在舞蹈教室裡,剛收拾東西,準備走呢:“你那邊是不是要時間到了,早點休息吧,最近看你黑眼圈兒都出來了。”
索琛捏捏鼻樑,閉了下眼又看向螢幕:“那不是馬上就要春季賽了嗎,我們最近也是天天訓練,人都麻了,明後天還約了專業隊伍打比賽,今年第一年,大家都挺緊張的。”
向愈:“哦,原來琛總也會緊張啊。”
索琛:“那大家都當回事兒,我當然也得當回事兒,”畢竟也是為國爭光的一條路,“不過你有什麼事兒千萬跟我說啊,沒什麼事兒比你重要。”
“好啦,那你快去吧,拜拜哥。”
“小魚。”索琛看向螢幕。
向愈:“嗯?”
“想你了。”
“……”向愈兵荒馬亂地掛掉了電話。
這人怎麼好像越來越像塊年糕似的,跟自己說什麼都黏糊糊的。
偏生他還討厭不起來。
曲紅走過來:“小向愈。”
“曲老師。”
曲紅蹲下身看:“膝蓋沒事兒吧?昨天咚一下磕地板上,給我嚇壞了。”
“沒事兒,您放心,兩天就好,昨天做了緊急處理,現在不怎麼疼了,不影響舞蹈動作。”
曲紅笑著:“那就好,幹咱們這行的就是身上落下的毛病多,你們現在年紀輕輕的,可不能把自己身體弄壞了。”
“您說得是。”
曲紅:“我看你這曲子,這兩天跳的狀態跟前兩天不一樣啊。”
向愈這次春花杯選報上去要參賽的,是一首歡快的,很春天很明媚的曲子——《遠赴人間驚鴻宴》。
向愈:“是嗎?有什麼不一樣,可能是……更熟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