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好喜歡,是吧。
那自己今天跳這支舞一半的目的就達到了吧。
一半的?他的另一半是什麼呢。
索琛湊到他耳邊,聲音壓低了些:“不是單獨特意跳給我看的那也沒關系,舞和人我都喜歡,所以小魚,你能不能也喜歡我一點兒。”
耳朵發燙的感覺又回來了,向愈手指用力抓著凳子的邊緣,有點癢地往後撤了半步,本來應當會碰到桌子沿上,索琛的手卻更快地墊過去了,按在他背上當了緩沖。
“小心點兒。”
向愈感覺今天自己臉上的熱度忽上忽下地不正常,怕不是要生病。
索琛旁若無人地抓起向愈一隻手,輕輕地捏著他手指:“餓了沒,想吃什麼。”眼簾垂下,看著他在捏的手,比自己的小半圈,手心手背白白淨淨,手指細細長長的,連指甲都幹淨得透著粉,只有掌心有幾個薄薄的練舞時候留下的小繭子,再次感嘆怎麼會有人的手生得這麼漂亮。
向愈沒躲,就任他捏著,索琛好像還在按他手上的……xue位?
索琛:“等下換個衣服咱倆出去。”
還得跨年呢。
索琛:“舒服吧,我在訓練營的理療師就這麼捏的。”他當時看著學了一手,想著以後就這麼捏捏小魚。
這不是就用上了嗎。
向愈被捏得心焦麻亂,哪裡還想得起來要吃什麼,索琛他一天到晚好像就關心自己的肚子似的,不是問吃什麼就是喝什麼,好像一個行走的“餓了麼”。
哦,還有問自己冷不冷,給自己準備衣服,時刻備著熱水。
他這日子過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向愈總算鬧清楚自己前些日子的不爽是從哪兒來的了。
好像是索琛慣的。
習慣了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突然從你生活中剝離掉,足以引發任何人的適應性障礙。他在以一種極其強勢的方式入侵席捲自己的生活,偏偏是他最無法察覺又最難以脫離的。
你這很壞了。
索琛:“怎麼很壞了。”
……怎麼回事兒,他怎麼還給說出來了。
向愈鬧了個紅臉:“我換衣服。”
他站起身,把手從索琛手裡抽出來,感覺手的溫度都升高了,手心裡起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現在在他面前換衣服顯然不太合適,他拿起衣服進了衛生間。
索琛在外面:“那我把咱倆要收的拿走,去我家啊,不說話就當你預設了。”
總不能元旦在學校過吧,那得“學味兒”都多重了都。
外面傳來打電話的聲音,大概是錢串兒他們問他倆哪兒去了,還要不要回來什麼的。
索琛:“我一會兒帶小魚去吃飯,你們玩兒吧,結束之後注意安全。”
鄭旺插了句:“我去……老大,這邊兒那練花滑的,鄒瑜,專門兒沖著你來的,你不回來合適嗎?”
“合適!”周吾感覺自己為這只狗子活著操碎了心:“閉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