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現在也不想看到索琛,本來就不夠通透的腦子更亂了。
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兒的,“你來幹嘛。”那鄒瑜可是專程來找你的。
“找你好久了。”真像是條魚,一不注意就能遊走了,讓人安心不了一點。
索琛開門見山:“不是我找他來的。”
向愈:“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如果是的話,他也不會跟他站在這裡對話。
“對不起。”
向愈:“幹嘛又道歉。”
索琛微微彎了下腰目光平視他:“讓你不高興了,我當然得道歉。”
他不高興就道歉嗎。
道歉有什麼用。
不對,他沒不高興。
索琛好像比半月前又長高了,他們距離很近,他沒有特別的表情,只是能看清他眼中全是自己的倒影,比噴上去的閃粉還亮。
“起開,”向愈扒拉他:“一股子發膠味兒。”
其實不難聞,但不能再繼續被他這樣看著,什麼時候新添的毛病,愛盯著人看。
索琛直起身,拉開了一點距離指著不遠處有斑駁陽光照著的長椅:“那,你坐那兒讓我靠一下成嗎。”
向愈瞥他一眼:“沒骨頭?”
要什麼骨頭。
“嗯!”索琛有些無奈地看他:“石安然這兒不讓碰那兒不讓碰的,說得保持到晚上,晚點還得補一次,我都站累了。”
骨頭什麼的,沒有就沒有,大老爺們兒怕什麼呢。
向愈:“你,你好好說話。”挺大個人,撒什麼嬌。
“不管,你讓我靠會兒。”索琛半強迫地推著向愈過去坐。
自己則是曲起長腿踩著另一邊椅子後背徑直靠上了向愈左肩膀。
真敢靠啊,也不怕自己一個側身給他閃個跟頭。
索琛閉眼,感嘆出聲:“嗯,好聞。”
向愈:“什麼好聞。”
索琛:“你身上的味兒。”
“……”都說了是洗衣液。
他側著頭跟向愈說話:“中午想吃什麼,餓了沒。”
向愈:“今天週末,食堂不開門兒。”他從包裡拿了瓶草莓奶出來:“不然你喝兩口先?”
索琛:“我是問你餓不餓,我不喝這個。”草莓奶這個東西,只跟小魚適配度高。
向愈:“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