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還是太累了，索琛確定忙活完，很快閉上眼睡著了，隨即褚衛手機上來了條周吾的訊息——
【星期五：琛總啊，您這電話剛才好像有點兒打晚了……】
已經看到了？
褚衛：“……”
這會兒要把他喊醒嗎？會打人的吧……
還是明天再說吧。
這兩天京城要下雪，天老陰沉沉的，又濕又冷，教室裡暖氣給的足，尤其中午 之後到晚自習這段時間，眾所周知，室溫一高，人就犯困，可十二班身上還有巨大的“kpi”壓著呢，不學也不行啊，褚神走了，還有個來監工的馮宸。
石安然雙眼一閉正對天花板，頭發抓得稀爛，給看她一眼的金珊玉嚇一跳。
“困死我了……不是，我就說數學這玩意兒，這都誰發明的呀！無限趨近，還永不相交，你說這不釣著人玩兒嗎？”
感情特麼的數學還是個釣系。
<101nove.p啊，be實錘了，你實在看不進去，就先放放，不行看會兒英語吧。”
石安然：“呵，英語，我都不它。”
“你看見這幾個大字兒了嗎？啥叫‘選擇性必修’啊？假裝給了我選擇，實際是強制愛啊！”
金珊玉：“……不行你吃兩口人肉頂頂吧。”
啃啃嘴皮，啃啃指甲上的倒刺，總能頂過去的。
金珊玉猛地湊近了看：“哎，你們上午排練今天化妝了？”
石安然：“嗯？”
“你這不是眉間還點了個硃砂嗎？”
“朱……呵，那是我昨天熬夜複習近代史熬了個大痘，還破了。”
“……”
事實證明，再正常的人類遇見上課這種東西，擱誰都瘋魔。
鄭旺：“周兒，你那化學作業我看看唄。”
周吾：“呵，昨天還嚷嚷著我比你多考20分兒要跟我友盡。”
鄭旺：“朕與週週，何曾有過嫌隙。”
“你少來。”
化學老師聽了一耳朵，學生嘛，都還小，還是得引導：“咱們班最近風氣一直很好啊，但是有的同學可能有一點洩勁兒，老師在此要說點雞湯鼓勵一下大家，你看啊，咱們這個如果高中三年你不努力，你就得吃30年的苦，那如果這三年你努力了呢？”
趙乾在最後大題上寫了個解，二郎腿一翹，小聲叭叭。
——“吃三十三年苦。”
“……”你加法學的還怪好的嘞。
以前還能形而上學，不行就退學回家，現在呢。
“小狗子你別看，窗外有檢查，”孫禮牙咬切齒，“校領導都盯上咱了。”只有真念過書的人，才知道“抬頭率”是個什麼東西。
他們平時本來最多演個兄弟鬩牆，誰知道這會兒只想兄弟砌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