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之前上了個秤,比上次輕了2.5千克,這可能算是這幾天唯一的好事。
不過之前在有些人眼裡不是好事。
三天了,他沒跟自己說一句話,沒打過一個電話,沒發過一條資訊。
向愈都懷疑他是不是把自己拉黑了。
此刻他在做什麼呢。
現在時間方便嗎。
要主動找他嗎。
不要,他負氣地想著。
鎖上宿舍門的瞬間他看著手裡陌生的,沒有溫度的銀色鑰匙。
他還是第一次細看這把鑰匙長什麼樣,之前很久都沒帶過了。
上面多了個鑰匙扣,長得像他項鏈上的小魚。
那是索琛買的。
——訓練基地。
“上路啊靠長不長眼啊他媽的,都推到家了!你幹他啊,我丟又空大!”
“你們下路讓人抓成那樣好意思說我?”
“打野你瞎啊,看不見他進草叢啊?我小路上那個眼插了在那出氣兒的啊還是你眼出氣兒的啊?”
“艹,都菜的摳腳就別五八說四十大哥說二哥了好吧?死成那樣狗都不去蹲。”
“你特麼再說一遍?!”
都是年歲不大的小年輕,脾氣火暴的歲數,一打訓練賽場面之聒噪堪比21世紀初的古早網咖,根本不存在什麼想象中的忙中有序歲月靜好。
真實情況這就是常態。
索琛一錘桌面:“都特麼閉嘴。”
對面那一排頓時鴉雀無聲。
也不是他說話好使,本來沒這麼好使,但昨天他剛按在地上揍了一個打遊戲嘴臭的,罵的還不是索琛,是褚衛,三個人愣沒拉住,現在還在醫院裡吊著石膏躺著。
不愧都是哆唻咪出來的啊,褚衛不知道索琛居然還這麼仗義,能當上校霸的人果然都有點東西。
褚衛:“謝了,牛啊兄弟。”
索琛:“手癢。”
這不是正好有人遞癢癢撓兒麼。
索琛錢是一分沒少賠,勁兒也一分沒收著。但道歉?想都別想,要麼你就再讓我揍一頓,我用行動給你道歉。
——對不起啊,還是下手輕了。
大家聽上面那意思,索琛不能動的,但就算上面不說,也不是他們隨便誰能動得起的。
起碼武力值上就不能。
捱揍那家夥家裡怎麼鬧,也鬧不到他們訓練基地來。
沈季:“索琛,你來一下。”
被喊的人從椅子上騰一下起身,把椅子帶得轉了個圈。
沈季:“你太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