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陽光像是害羞的小頑童般,在無數片白衣的遮掩下,玩起了捉迷藏,讓天色變得一陣晴一陣陰。
微風吹拂在面上,還有些許的冷意。
一輛裝飾精緻的華麗馬車從皇宮的方向出發。
坐在車轅處趕著馬車的是一個年紀約十六七歲的少年,很是精神的樣子,趕著馬車也是如同在飛翔般。
馬車的後面還跟著將近十人的侍衛。
原本平常無奇的京城官道上,就在出京城的前一刻,一道高亢的呵斥之聲從一間偏僻的小院子傳來。
小院子的圍牆不高,就如同是鄉村的土屋一般。
京城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雖然在比較不起眼的位置,但是這也很影響市容的。
而且一陣陣高亢的謾罵之聲不時從裡面傳來,雖有一牆之隔,但是卻如同在耳邊一樣。
或許是這裡的住戶經常聽到這種謾罵之聲,又或許是因為什麼,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而且儘量的離那牆越遠越好。
“停!”馬車裡的男子傳出一聲。
外面駕車的人馬上將車停在路邊,扶著裡面的人下來。
裡面之人是當今的太子金棠,今日是長公主回府之日,皇上特派太子前去迎接。
每年也都是慣例,故而並無任何人對之起疑,竟然要當今的太子去親自接長公主,這……
金棠下馬,聽這著裡面越罵越厲害的聲音,當即什麼都沒有說,便朝著那府邸而去。
繞到前面,看到上面寫的是齊府。
齊府。
這京城上下,就只有一個齊府,那就是齊侍郎府,也是自己的母家舅舅。
而自從母后嫁給父皇后,外公就離世了。
府裡只剩下外婆和舅舅齊毅,還有舅舅的兒子,自己的表弟齊肖運。
而侍郎府在京城勝地,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齊府。
也就是說,這裡是自己那個沒什麼本事,整日流連煙花之地的表弟的私宅了。
聽這裡面叫罵的聲音,他當即踢開了大門。
便見到一個女子被老夫人也就是自己的外祖母推了一把。
自己當即利用輕功落在了她身旁,將其攔腰接住。
女子此時臉色有些蒼白,臉上還有五道指印。
雖穿著普通百姓家才穿的粗布麻衣,但是那雙眸中呈現出來的,卻是一種他很少見到的倔強和不屈。
女子的臉色很是難看,也許因為被重力推搡的原因,就在她剛落入金棠的懷裡,眼睛只是微微的掃了他一眼,便昏死了過去。
而齊老夫人見到金棠進來,當即嚇了一跳。
不過還是仗著自己是金棠外祖母的身份,並沒有認錯,但是脾氣收斂了不少:
“太子,你怎麼來了?這個賤人,自從嫁到我們侍郎府,就什麼都不做,連除草都不會。
還整日裡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堵我,豈有她這樣的媳婦。
哎呦!我的肖運可真是娶了個財神奶奶啊!氣死我了!
怎麼?還敢在太子懷裡裝死?看我不把你打死了!”
齊老夫人說著就要上前去揪蘇璃夢的頭髮。
沒錯,那被打的女子,正是鎮國侯府大小姐蘇璃夢,才嫁進齊侍郎府不到半月,就被打罵成這幅模樣。
聽她這樣說的金棠,冷冷地看了一眼齊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