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槍他肯定死了!
這麼近的距離正中靶心,就算是鐵球吳擎也有把握打出一個洞來,更何況是一個人的腦袋?
然而想象中馬爾斯掉下火車的畫面沒有出現。
子彈毫無偏移的打中了他的腦袋,劇烈的衝擊力掀飛了大片頭骨,造成了一個猙獰的傷口,裡面灰白鮮紅的顏色交織,如同一副印象派油畫。
可馬爾斯並沒有掉下去。
相反。
他雙手頑強的抓住了鐵槓,撐出身,越上了火車頂。這一套動作中,由於幅度過大,又不小心灑了不少腦漿出去。
吳擎站在大堆行李前,兩人就這般對質住,詭異得非常。
“馬爾斯,你怎麼樣了?”
“在過一個小時,火車就要到站了,動作快一點!”
“回答我,馬爾斯!!”
在車廂等候的艾伯特覺得事情不對,也躍出窗戶,手腳靈活的爬上車頂。
哐當,哐當。
火車輪對和鐵軌摩擦的聲音迴盪在狂野裡。狂風衝擊著三人,把上衣打得嘩嘩作響。
烈風,狂野,槍聲,鐵軌……種種匯聚在一起,演奏了一出激昂的交響樂。
艾伯特看到馬爾斯頭上那片灰白與鮮紅交融的傷口,不受控制的張開嘴巴:“兄弟,我想你的狀態不太好!”
風灌進他的嘴裡,肺部,讓他口齒不清。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馬爾斯神經質的大喊。
“我說,你快死了,兄弟,你腦袋被開了瓢,你腦子裡的寶貝都快飄到你嘴裡了!”艾伯特喊得聲嘶力竭,脖子上青筋暴起,充血粗紅。
“fuck,我才不會死,我不會死!”
馬爾斯大喊一聲,口袋裡一瓶藍色的液體滑落,他開啟瓶塞,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咕嚕嚕。
馬爾斯像是一鍋沸騰的水,臉,手臂,大腿的面板開始漲了起來,鼓起密密麻麻的水泡,接著又迅速爆開,濺出紅藍色的液體。
“看來你為自己科研事業獻身了,這樣的歸宿很適合你。”吳擎甩掉了腿上的皮鞋,光腳踏在火車頂上。
“我才不會死!!”
馬爾斯明顯還儲存著最後一絲理智,他俯下身,如同野獸般四肢著地。
下一刻,他後腿發力炮彈般衝出來,張開血盆大口,牙齒上粘連著鮮血和各種濃漿。
他兩邊嘴角裂開,一直到耳根,口腔裡密佈著尖利的小齒!
怪物!
吳擎砰砰開出兩槍,打得馬爾斯血肉飛濺,可只是佔時阻止了他前進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