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擎停止了自己摸屍的行為。
清兒冷峻的臉難得露出一絲笑，“你老家在那？”
“蜀中。”
清兒若有所思的點頭，接著道：“蜀道險峻，名山奇多。
大部分人只知道天下武功出少林，卻不知道天下武術出峨眉。可多數高人道長都喜清靜，峨眉武術真正的精髓傳內不傳外，傳承私密。
現在已經很少見到真正的峨眉弟子了，沒想到在這兒能見一個。”
吳擎不置可否，熟稔的把鈔票揣進了口袋中：“能給我說說米基的事情嗎？今晚的交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不安全，等到了我們的地盤，再和你仔細說。”
清兒收起飛刀，雷厲風行的走出巷道。
在夜色掩護下兩人騎馬繞過柯特鎮，向著來時的方向後退了大概二十里，一座燈火閃爍的鎮子映入眼中。
“這是花刀姐的鎮子，裡面的人都是心腹，外面很少有人知道。”
似乎讀懂了吳擎的目光，清兒解釋了一句。
不過兩人只是遠遠觀望著小鎮，便有濃厚的血腥傳來，像是屠宰場殺豬的味道。
等兩人靠得近了。
這才發現街道上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血流成河，硝石火藥味縈繞在空氣中，居久不散。
清兒像是被閃電劈中般愣在原地。
她上下嘴唇蠕動著，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夜風呼嘯。
兩人站在鮮血染紅的寂靜街道上，如同地獄走出來惡鬼。
吳擎腦中自動過濾了一次畫面，吐氣道：“雙方火併了一波，傷亡慘重。而且這裡都被清剿了，那山寨裡的花刀也不安全。”
“李炮頭在山寨裡，他們怎麼敢亂來？”清兒爭辯。
“如果所有人對兩個首領一起下手呢？”
吳擎拍了拍她的肩膀：“黃沙盜一共五位頭領，如果我猜得沒錯，花刀和李炮頭是一派的？兩人的關係和其他三人都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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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既然敢撕開臉皮下死手，那就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清兒沉默著，拳頭緊捏，觀察著地上屍體：“這是艾伯特乾的，也只有他能打出這種效果。”
“艾伯特？”吳擎疑惑道。
“一股響馬的老大，雖然不及我們黃沙盜的規模，但是卻因為人少，經常神出鬼沒。在暗地裡支援他的人是米基。”
清兒摸了摸幾具屍體眉心的彈孔，以及臉上的傷痕，“艾伯特有德州東部第一快槍手的稱呼，這些年暗地裡為米基幹了不少髒活，惡名遠播，聯邦帝國對他懸賞估計有一萬多塊。看來這次米基把他派出來，是準備拼命了。
就是不知道米基和瓊恩到底是什麼打算。”
“今晚交易的貨物到底是什麼？”吳擎皺起眉頭。
一切的源頭都是這場交易。
也是因為這場交易，才讓花刀抽出了一半的人馬出來，使得對方可以逐個擊破。
“我也不太清楚。”
清兒搖搖頭，表情茫然：“我只接到花刀姐的任務，讓我來接頭交易，但交易的貨品是什麼我並不是太清楚，應該是從原始部落得來的那些奇怪的東西。花刀姐對這些很感興趣。她說等我見到了交易貨品，自然會知道是什麼。”
沒得到有用的資訊，吳擎只能站起身來，“走吧。”
“去哪兒？”清兒下意識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