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晟本人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岳父精心準備的“磨礪”。
——
秩序空間內。
啟半跪在虛空中，唇角的鮮血止不住的滲出。
他能感覺到自己喉嚨裡泛起的一陣又一陣的噁心感，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順著血沫吐出來。
“話說，少尊主是不是太多年沒打打殺殺了，連落個劍都這麼猶豫？”啟一張嘴，一大口腥甜上湧，頓時又是一大口血。
“……”明棠冷眼看著啟求死。
她總覺得，雖然恢復了記憶，但是有些事情，應該是啟知道而他沒說的。
而且沒說的內容應該挺重要。
不然她留著人一口氣幹什麼。
“你的本源，來自哪裡？”明棠想了想，問。
她雖然制住了啟，但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啟和自己很相似的攻擊方式。
“呵，原來你不知道啊。”啟虛弱地揚起一個恍然的笑容，隨即低下頭，“我是你的心魔。”
“怎麼，很好奇為什麼我是男的？我又不是人，是男是女，長什麼模樣……也不重要不是嗎？”
“誰做的？”明棠對於自己曾經有過心魔這件事毫不知情。
“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連自己的意識都沒有，怎麼可能知道是誰。”
“我知道了。”明棠大概想通了其中的關聯，直接一劍送入啟體內。
啟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凝固。
從誕生以來就身負的，作為明棠的磨礪者一般的任務，終於可以結束了。
啟並沒有完全倒在虛空中，而是從腳開始，直接彌散在了這片空間中，無影無蹤。
明棠手中的冰色長劍一轉，將面前暗色的空間壁劃開一大道口子，邁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