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去的時候,在護士站確定了一下病房位置,而後來到5312病房門口。
抬手敲了一下門。
“請進。”病房內有些模糊的聲音傳出來。
聽回聲,裡面剛才沒有大的動靜。
明棠開門進去,還小心地關了門。
桑渚這個時候已經坐起來了,靠在了牆壁處。一身藍白色的病號服穿得整齊,那雙又能畫出高價畫作又能隨手崩掉敵人的手正老實乖巧地放在身前的被子上。
右手手腕處被粗糙手銬劃破的傷口已經結痂,留下了一道暗色的痕跡。
看到明棠進來,桑渚彎了彎眉,露出一個尚且虛弱的淺笑。
明棠把水果放在旁邊,在隔壁的空床上坐下。
“現在感覺怎麼樣?”
“是不是麻煩你了?”
兩人的話語同時響起,一陣無言。
桑渚忍著笑意“我感覺還可以,你先說吧。”
“嗯,醫生有說多久可以恢復嗎?”
“大概要個十天半個月吧,我身體底子還可以,估計不會很慢。”桑渚想了想。
許久之後,桑渚恨不得回來拍現在的自己一個巴掌。
有張嘴會說話怎麼就不知道留人?
“我在想,你要是再不回崗位可能我的編輯又要換一個人了。”明棠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輕鬆。
“編輯崗位估計是回不去了,“桑渚搖頭,“我以後可能就偶爾畫畫賺個零花錢了。”
明棠也不問是什麼理由。
多半是大少爺體驗生活的一種方式。
“對了,你是從哪裡把我帶回來的?”桑渚對於他被救回來的過程一無所知。
“米蘭的一處僱傭兵基地。找到你的時候你被拷在窗戶邊,昏迷。”
桑渚突然感覺自己脖子一疼。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掩耳盜鈴的男人,胡海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