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隊員沒有注意到,男人直奔這村子唯一一個廁所而去,路都不帶看的。
他只是遠遠地跟著,也算是給了他足夠的私人空間。
男人進了廁所,熟練地翻開後門附近的一塊木板,露出來一條土質樓梯,直通地下。
單從地面上看,無法看清下面的情況。
男人走到樓梯上,又在木板上撒了一點沙子,在下去的時候順便把木板放在頭上方蓋住了入口處。
木板上的沙子隨著木板的合上被震開,略分散的沙粒很不顯眼,完全看不出一個廁所裡面能藏著一個地道口。
男人走到地道里,熟練地找到一個房間,快速往臉上塗了一層粉底之後,抄起槍往之前桑渚所在的地方趕。
那個隊員等了快十分鐘也沒等到男人回來,去前方的廁所找人卻發現除了沙子連個鬼影都沒,還找什麼人。
隊員不敢在廁所這邊就留,而是回去和其他人匯合,大致在周邊尋找男人的蹤跡。
註定是一場空的結果。
之前的老頭子也在被救的俘虜裡面,看隊員們有分散活動的趨勢,故意扯著嘶啞似枯木的嗓子道“你們是不是要把我們丟在這裡自生自滅?”
這話引起了劫後餘生的人們的警惕和慌張。
“不會,我們既然來了,便會安置好大家。”離老頭最近的隊員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後繼續搜尋。
不少人剛剛生起的念頭被這軍禮一來盡數掐掉。
“這幾個小夥子也就那麼幾個人,打得過那些惡人嗎?”老頭小聲跟旁邊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說話。
雖然是小聲,但是至少周圍一圈人都能聽清楚。
隊員們身上的血跡和被劃破的衣服顯示著昨晚的不平靜。
更何況還有些稚氣的面容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不少人心中的不安在慢慢擴大。
男人到達之前區域的時候,桑渚靠在角落裡恢復體力。
早上這麼一折騰還沒吃東西,還是儘量儲存體力的好。
白人老大則是躺在靠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