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打算慢慢來。
人已經定下是她的了,接下來的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為了讓攸寧能更好地適應,明棠特地挑了半年後的日子。
一來婚禮明棠要求盡整個國師府之力,有些東西製備還是比較麻煩。
二來,她不希望攸寧這一次留下遺憾,更不希望因為婚事倉促而讓他受到詬病。
右相之前折騰的那些事情,包括聯合京兆府尹弄出來的那場鬧劇,明棠直接遞函上門。
直言如果她們二人不把此時解決到毫無影響,她會出手。
屆時,她們二人的烏紗帽都會不保。
很簡單粗暴的威脅。
也很切中要害。
所以,右相和京兆府尹為了此事奔波了許久。
女皇抓住機會從右相手裡分了不少權利給自己人。
這對姐妹的操作把右相氣得吃飯都沒胃口了。
對此,攸寧絲毫不知。
宮宴之後,離開春也不遠了。
京城的薄雪洋洋灑灑下了幾回,也就堪堪壓斷了幾枝枯枝罷了。
明明是個受不得寒的體質,攸寧卻非常喜歡往屋外跑。
發現到這一點的明棠有些無奈。
她可以理解為,這是被關得久了,所以才喜歡去外面放風嗎?
更頭疼的是,明明手從早到晚都是冰得跟死人沒什麼區別的,攸寧竟然每次出去都要玩雪。
開始還好,攸寧玩個一會兒也就回屋了。
變本加厲了之後就是能在雪堆裡玩上半個時辰也不帶回來的。
明棠頭大。
她也試過讓暗衛們堆雪人打雪仗,讓攸寧看,不過攸寧明顯對親自動手更感興趣。
跟沒長大一樣。
“攸寧,時間到了。”
“大人,我就再玩一會兒。”攸寧蹲在雪地上,不厭其煩得揉著一個又一個的小雪球。
頭也不抬,手裡的動作不停。
“回來。”
“再玩一會兒。”
跟明棠混熟了的結果解釋這樣的,單純叫根本叫不回來。
明棠把手裡給那攸寧準備的湯婆子放到屋裡。
然後隨便披了一件外衣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