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棠棠是怎麼學的？”明琴有些不太甘心，她也知道自己女兒學得慢。
“棠棠啊，她說不喜歡一對一的課程，所以在學了所有的指法和技巧後就在家自己練習，每年的考級時間到了就去考個級。好像是在第三年考出十級的吧？”明母有些不太確定。
要不是明棠第二年就開始犯懶，可能考出十級的時間還要再短一些。
“是嗎，那能不能讓棠棠教教我們蕊兒，同是表姐妹，想必表姐的天賦也能傳遞一點給表妹。”
“只要棠棠樂意就好，現在她在給同學補課，還是不要打攪了。”
明母不擔心下面的鋼琴聲打擾到明棠和姬夜晟，只是因為書房的隔音效果很好而已，如果蘇明蕊去打攪，那就另說了。
“你一直在說同學，以前也沒聽你們說棠棠有什麼同學啊。”
“那是棠棠的一個朋友。棠棠不用高考，所以平常就幫她朋友補補課什麼的。”明母無意多說。
“男的女的？”明琴這時候卻繼續問下去了。
“男的。”明母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等會兒姬夜晟還是要出現的。
“不是我說啊弟妹，棠棠是愛扮男孩子了點，可一個女孩子，還是要和男生保持距離的。你說這一來二去的，早戀什麼的問題都會出來，到時候還不是你們麻煩？”明琴苦口婆心道。
明母突然不太想接話。
什麼叫做早戀這種問題？她家棠棠多乖，哪裡有明琴說得這麼不好？
明琴這時候說得也有些累了，拿起茶几上的果汁大口地喝了幾口，而後又重重地放回茶几上。
樓下的三人並不知道，樓梯口出現了一個這個時候不該出現的身影——姬夜晟。
姬夜晟本來只是中途休息出來，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聽牆角卻聽到了這麼一個訊息。
“女生嗎……”姬夜晟眸光微深，將自己掩在樓道的陰影中。
為了不引起明棠懷疑，姬夜晟把心思暫時收好，狀若無事一般回了書房，再悄悄地把門關上，省得引起樓下人的注意。
不過，有這種訊息在前，姬夜晟便多留了一個心眼，用餘光注意著明棠的動作。
之前一直覺得明棠是個男生，所以即便明棠的容貌雌雄難辨，也沒有多加懷疑，現在看，似乎到處都是疑點。
比如說，明棠臉部輪廓較一般男生要更柔和一點，臉部曲線也更柔軟一點。
“怎麼了？”明棠注意到姬夜晟沒有像之前那麼專注了，放下筆看向姬夜晟。
姬夜晟與明棠對視，發現明棠的眼中深邃如夜幕中的星光。
“抱歉，有點累了。”姬夜晟還是沒有說出來。
“時間差不多了，要現在結束也可以。這種強度的補課，一上午足以。”明棠看了看不遠處的鬧鐘，將筆帽套好，放到翠綠色的筆筒裡。
“現在下去嗎？我剛才出去，好像下面挺吵的，似乎有客人來。”姬夜晟提醒道。
“這樣啊，那在書房裡多待會兒也沒事，你是要看書還是下棋？”明棠指了指書架邊的一堆棋。
“五子棋怎麼樣？很久沒玩了。”姬夜晟看向明棠。
“可以。”明棠對於玩什麼沒有特別要求，反正就是打發時間而已。
只不過，玩到後來，姬夜晟和明棠都開始認真了，因為兩人互相吃的棋子數非常接近，總是互相領先對方一顆棋子。
“行吧，我認輸。”在又一次被明棠吃得整個棋盤自己的棋子不超過五顆之後，姬夜晟選擇了投子認負。
“輸的收拾殘局，沒問題吧？”明棠看向姬夜晟，明顯是不想收子。
“好。”姬夜晟忍住笑意，手腳麻利地把棋子收好歸類。
“棠棠，差不多下來吃飯了。”明母的訊息發到了明棠的手機上。
明棠回了個訊息，道：“媽媽叫我們下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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