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是江鬱韞先生嗎?”
江鬱韞一愣,沒想到這人還真沒找錯地方。
“我是,請問你是?”
“我姓季,是槐江公社季莊村人,此次是代表江鬱濃先生前來探望雙親的。”
江鬱韞從季求柘說出他來自槐江公社時,心裡就已經隱隱有了預感。
親耳聽到他說自己是代替江鬱濃來時,臉上冷淡的神色稍霽,“先請進吧。”
“好的。”
江鬱韞幫忙把季求柘帶來東西,都搬進了屋。
季求柘是下午來的,時辰尚早,江家長輩都還沒回家。
只有江鬱韞這天休息,在家。
不過,這都不影響,在季求柘的刻意為之下,他和江鬱韞相處得還算融洽。
等江家父母回來,江鬱韞已經對這個名叫季求柘的客人産生了,還不錯的初步印象,覺得這人看著沉穩,說話更是滴水不漏,氣質冷硬卻不冷淡,一看就不簡單。
這樣的人,也難怪會跟他家小弟成為朋友。
不過,江鬱韞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光是這人上門帶的一大堆禮物來說,若只是普通朋友,上門沒必要帶這麼多東西吧?
這些東西雖然江鬱韞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些什麼,但有些東西包裹得嚴嚴實實,一看就不普通。
江鬱韞好奇極了。
自身修養,讓他做不出當場拆開別人帶來的物品檢視的行為。
江家父母回來得很快,應該是提前得知了訊息。
等見過二老,季求柘才把一直隨身攜帶的厚厚一沓信拿了出來。
又跟二老聊了一通。
他實在是一個很會討長輩歡心的人,眼界和談吐亦是頂尖,跟江家三個人什麼話題都能聊,還能不動聲色引導他們吐露更多。
人一旦跟別人分享了自己的生活和劇本,很容易就會對對方産生好感。
因此,季求柘還被江家人留下吃了一頓飯。
飯桌上,看起來不茍言笑的江母得知自家兒子的近況,沒忍住悄悄紅了眼眶,反倒是瞧著開朗健談的江父,端著酒杯就差跟季求柘稱兄道弟了。
好在季求柘還惦記著人家的兒子,沒有忘記自己身為小輩的身份。
吃過飯,季求柘被江家人留宿。
他睡的房間就在江鬱濃房間的隔壁,睡前被熱情的江父帶去看了江鬱濃的房間。
即便小兒子已經離開好幾年,江鬱濃的房間還是維持得很好,纖塵不染的,看得出來,有人每天打掃。
季求柘掃視了一圈房間,沒有貿然踏進去,而是去了隔壁睡覺。
他希望,等他和江鬱濃的關系正式挑明,他再由江鬱濃親自帶領他踏進這間屬於他的房間。
第二天,季求柘就走了。
來都來了,他跟季小亮又做了一波京都的生意,半個月後啟程回季莊村。
一個多月沒見,小情侶免不了一陣膩歪。
江鬱濃聽完季求柘描述的自家父母和兄長的近況,久久沉默。
他很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