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顧聽松主動來季家找了江鬱濃。
江鬱濃一看見顧聽松,就知道他來找自己一定是因為信的事。
顧聽松確實是因為信的事,自從他那天回到家,發現自己的屋子被翻得一團亂,他藏起來寫給江鬱濃的信也不見了後,他就一直處於不安中。
他怕自己的不正當心思被人發現,然後曝光,他被判流氓罪蹲笆籬子,也怕別人異樣的眼光。
顧聽松是壞分子,從小受盡白眼,正是因為經歷過這些,他才更害怕再一次經歷。
可焦躁不安地過了段時日,他卻安然無恙,預想中的麻煩並沒有到來,那封信也依舊下落不明。
顧聽松不禁想,難道這封信已經去到了該去的人手中?
這個念頭一旦起來,他就忍不住日思夜想,就連白天遠遠瞧見江鬱濃的一舉一動,在他看來都帶著點那什麼的意味。
他暗自觀察了江鬱濃好幾天,是越看心越癢。
江鬱濃生得好看,氣質冷,心地卻好,對待學生時也是溫柔而不失堅定,簡直哪哪都合顧聽松心意。
就是他身邊的那個叫季求柘的委實煩人,老纏著他不離開,害得顧聽松找不到機會接近江鬱濃。
如此過了段時間,顧聽松終於忍不住了。
上門找江鬱濃,想要試探口風。
“江知青……”顧聽松貪婪地看著江鬱濃的臉。
江鬱濃對顧聽松尤其不耐煩,如果可以,他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看見顧聽松。
“顧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江鬱濃實在對顧聽松擺不出來什麼好臉色,說話的語調也算不上熱絡。
顧聽松聽出來了。
他很失落,看來江鬱濃對他並無好感
不過,他還是鼓起勇氣問:“你有見過一封信嗎?”
“信?什麼信?你丟了一封信嗎?”
江鬱濃裝傻,信他自己撕了,留著這麼一封害了他一輩子的信,他才是真的傻缺了。
顧聽松聞言,心情更失落了。
“嗯,沒什麼,既然江先生不知道,那麼打擾了。”
“嗯,你確實打擾我了。”江鬱濃有話直說。
那雙總是很淡漠的眼睛,都懶得多看顧聽松一眼。
如此直白的話。
顧聽松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一瓣一瓣了。
他想,他被江鬱濃討厭了。
原來被喜歡的人討厭是一件這麼痛苦之事。
顧聽松最終失魂落魄地走了。
江鬱濃回屋,季求柘已經等候多時。
見他臉上寫滿不開心,忙摟著人安慰:“好啦,別為他煩心了,他不會有好下場的,到時候,你只管看戲,好不好?”
“嗯。”
江鬱濃依賴地靠在季求柘懷裡,汲取他身體的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