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柘,你……”
“對,沒錯,我對針線活擅長著呢!”
季求柘的效率很高,當晚便將龍、鳳圖案繡了個大概,宋梨目睹了全過程,深覺自己沒用。
想到前些日子,他費盡心思繡的,勉強能看的荷包,只覺得心虛無比。
明明那麼拿不出手,偏偏這人當寶貝似的日日放於胸口,如今一對比,更覺臉熱。
季求柘花五日繡好了蓋頭,又親自擬了婚宴請帖,自然,沒少了婚書。
他們雖已是夫妻,然,該有的流程一樣都不能少,合八字,定姻緣,甚至他們還趁著季求柘休沐那日,去了趟京郊有名的寺廟掛了紅繩求了簽。
寺廟很大,廟前的百年老樹依舊挺拔,季求柘使了些力,將墜了銅錢的紅繩掛在了樹頂。
宋梨瞧著,高興地拍拍手。
古人總是有些迷信的,宋梨打心底裡覺得,這便是連神佛都在認可他們二人的姻緣。
他一高興,就拉著季求柘進殿上了香,還捐了香火錢,換來了一對得道高僧開過光的平安符。
季求柘一眼瞧出符上確實沾著金光,只不過微乎其微罷了。
他沒說什麼,暗自抽了一絲自己的金光添進宋梨的那個平安符裡。
他身為快穿任務者,身上的金光濃厚得嚇人,只不過這些金光對於季求柘來說並不那麼有用,所以平常都收斂了起來。
如今分給宋梨一絲,換個心安。
在廟裡吃完一頓素齋,二人牽手下山,季求柘替宋梨將符掛在脖子上。
“阿梨可要將這符好生保管。”
“嗯,你也是,別弄丟了。”
以季求柘的本事,壓根不需要什麼平安符,但宋梨還是希望季求柘多一重保障。
今上如今已然六十有二,他近日在酒樓裡也聽聞了不少八卦。
一些文人墨客興致高了會議論兩句國事,便有人談論起當今聖上。
當今聖上年事已高,這兩年身體更是每況愈下,大家都在傳言今上快要退位,即便不是退位,也隨時有可能薨逝。
當今太子性子暴戾,不堪為帝,季求柘如今正得寵,保不齊有無數人盯著他這塊香餑餑尋思著借機啃一口。
季求柘說他要做純臣,自然容易得罪其他幾位皇子,日後沒了皇帝撐腰,宋梨怕季求柘不明不白遭遇不測,一直對他的安危格外上心。
要不是如今事務太忙,他回家還要默字習書,他自己都想找個教練學一些防身手段和功夫,免得拖後腿。
不過這件事,宋梨暫時擱置了。
他打算等新婚過去後,再尋個教練偷偷習武。
至於為什麼季求柘就是個高手,他還要找別人學呢?
宋梨只能說,有些銀子,就該讓別人賺,至少旁人不會借機做些過分之事。
他可以安穩習武。
*
很快。
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下,婚期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