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宋梨三人在家收拾東西。
不出所料,宋章一家四口又來了。
不過這一次,四人皆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像是拿捏住了宋梨三人的把柄般。
“宋梨,我就知道是你幹的,我勸你識相的趕緊把賣參的銀錢還給我,不然即便你是我堂弟,也休怪堂哥不念親情!”
宋章不愧是男主,皮糙肉厚。
前幾日剛被季求柘打了一頓,又在山上蹲了三個大夜,這才過了沒兩天日,瞧著便已然神采奕奕。
宋梨三人就等著他們到來呢!
這四人不來鬧上一場,他們還真不不放心就此離去。
人一來,反而覺得鬆快。
宋梨淡定地擦洗著家中唯一的一個大鬥櫃,絲毫沒被威脅到。
在宋章家當牛做馬這麼多年,一文錢報酬都沒得到,他只是要根人參,完全沒問題。
他裝傻:“堂兄,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可惜這鬥櫃委實太大,又笨重,他們無法帶去鎮上用,只好擦洗一番安置在家。
季求柘蹲在另一頭擦洗,聞言涼涼附和:“堂兄一家如此興沖沖來,不會又想像上次那樣,給我們家阿梨安排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意圖敲詐吧?”
他說的,自然是劉小陶流産那次。
真相如何,兩家人心知肚明。
也就宋梨是塊硬骨頭,但凡換個軟弱一點的,被扣上這麼一項罪名,早就被壓得翻不了身了。
沒有證據之事,他們可不打算承認。
“你……你們,牙尖嘴利,我說不過你們。”宋章早就領教過宋梨和季求柘這對夫妻的厲害。
此刻,被季求柘用毫無波瀾的視線盯著,當初被打時的不好記憶又想了起來,身子下意識就是一抖。
不過,他不打算屈服。
“反正我就知道,那根人參絕對是你們拿走了,光天化日強搶東西,你們還有理了?怎麼這麼不要臉!”
“哦?沒有證據,堂兄為何會懷疑是我幹的?”宋梨歪頭,頗為疑惑。
宋章言語激動:“別狡辯,我都知道了,那日有人瞧見你和堂弟媳上了山,況且你家是個什麼境況,我難道會不知道?你們哪來的銀子去鎮上定居,還不是因為搶走了我的人參?”
“哦……”
宋梨反應淡淡:“可你們沒有證據,有本事,拿出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