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是名五十多歲的老大夫,頭發半白,卻耳聰目明,見到宋梨來,樂呵呵地打招呼。
“小宋啊,今日這是拖家帶口地來了?”
宋梨點頭,“是。”
掌櫃的視線直勾勾盯著季求柘瞧,他在鎮上幾十年,很少見有相貌如此出色的男子。
端看他周身氣度,想必定非池中之物 。
就是怎麼覺得有些面熟?
掌櫃的來不及多想,只一心想給這人賣個好。
因此,在宋梨拿出人參詢問價錢時,他開出了三百七十五兩的高價。
宋梨拿來的人參個頭偏小,按理說開出三百五十兩亦是正常。
對於這個價格,季求柘心裡有數,已經是能給出的最高價,但他還是和宋梨跑了剩餘的兩家醫館問價格。
其中一家開三百五十兩。
另一家與宋梨相熟,開了三百六十五兩。
他們果斷選擇了呂氏醫館。
老掌櫃很幹脆地拿了銀子,還附帶免費給開宋梨開了補身體的藥。
宋梨幼時委實虧空得厲害,光靠食補怕是很難見成效,季求柘想嘗試著讓宋梨喝藥調理。
宋梨從被把脈那一刻,便已經傻了。
等收了錢,提了藥,走在街道上,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季求柘這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嫌他身體差,不易受孕嗎?
想到自己耳垂上那顆暗淡的紅痣,宋梨心裡很不是滋味。
然,一想到要給身邊人生孩子,他又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喝藥調理,爭取早日將身體調理好。
掌櫃的都看出季求柘不是一般人,要賣他個好,宋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綁住他。
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他就無法拋棄自己了呢?
“在想什麼?”
季求柘晃了晃二人交握的手,宋梨低頭,視線在他們的手上停留一瞬,抿唇笑開了。
“沒想什麼,我會好好喝藥的。”
“那正好,這兒有家糖點鋪,稱兩斤蜜餞回去吃可好?”
季求柘考慮到宋梨喝藥會苦。
宋梨點頭,稱了蜜餞,又稱了糕點。
三人既然已經來了鎮上,那必然是不可能當日回去的,找了家客棧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