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等著想和老婆貼貼的季求柘:……
好吧也,好感度還太低,他不敢毫無顧忌地粘過去。
宋梨閉上眼,卻發現自己似乎失眠了,他維持這一個姿勢很久很久,久到全身痠痛,才緩慢地翻了個身,變成了正對季求柘的姿勢。
朦朧夜色,他瞧不清對方的面容,但每日清晨醒來,他都會看見這人的睡顏。
他知道,這副皮囊睡著時候的樣子有多好看。
宋梨想著想著,悄悄挪了挪身子,離季求柘更近了些,不過,他的床不算小,因此,兩人中間的間隔還有些距離。
即便是這樣,宋梨也已經很滿足了。
他好似又聞到了白日裡聞到的那股香氣,想著想著,他伸手,悄悄摸了摸耳垂,回味了一下當時的觸感。
遲來的羞恥叫他扯了扯被子,矇住自己的下半張臉。
真是……怎麼能做這種事?
這時,身邊的人動了動,宋梨立時不敢動了,僵硬著身體豎起耳朵。
然而,下一刻,他就察覺到身邊貼過來一具溫熱的軀體。
那人今夜似乎睡得也不安穩,貼著他的身軀,溫和的鼻息輕輕拍打著他額邊的發,有種說不出的癢意。
就在宋梨以為這就是結束時,季求柘又動了。
他長臂一伸,竟就這樣將他摟進了懷裡。
宋梨嚇得臉色都白了,覺得胸腔裡一直在跳動的東西都沒了動靜。
但,抱著他的人好像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這讓他覺得放鬆了不少。
他放緩呼吸,悄悄地深吸一口氣,如願以償嗅到了那叫他念念不忘的香氣,真的好特別。
特別好聞。
他動了動身子,放棄抵抗,在季求柘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快速入眠。
一夜無夢。
翌日。
宋梨醒來時,身邊已空無一人。
不會是早晨醒來發現自己與他貼得近,嫌棄他了吧?
宋梨心中不安,即刻爬起來,也顧不上披外袍了,一隻腳踏出房門就要找人,卻猛然間在院中瞧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院中有一躺椅。
是宋梨在原主來的第二日,花二十文錢請同村的竹匠用竹子做的,夏日用來納涼正好,冬日披上厚實的毯子,取暖曬太陽也很方便。
季求柘就這樣靠坐在躺椅上,兩條交疊而放的長腿被長袍下擺遮擋住,卻不妨礙在輕輕打著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