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堯被親的心裡發軟,不捨地纏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緊扣。
“朕去了?”
他怕等他下朝回來瞧不見季求柘,這人神出鬼沒的,若他想走,根本沒人攔得住。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裴堯也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季求柘讀懂他眼底的不捨,安撫性地親了親他的唇瓣:“皇上快去上朝吧,臣去臣妹宮中等皇上下朝過來。”
季求柘要留在宮中,遲早都是要讓季明月知曉的。
想到季明月那雙永遠溢滿溫柔的眸子,裴堯心裡鈍痛,想法卻越發堅定起來。
季明月確實是一位很好的女子,但季求柘教會他,愛一個人是忠誠,即便其他人再好,他眼裡心裡也只能容得下這一個人,給他全部的愛。
裴堯沒想過要瞞著季明月,總歸無論季明月如何傷心,他和季求柘一同哄著便是。
他已經決定日後遣散後宮,只留季求柘一人。
他喜歡他,便覺得哪哪都想給他最好的,不願讓他受一丁點兒委屈。
想通這些,裴堯舒展眉眼:“朕下朝便來尋你們。”
“嗯。”季求柘勾唇。
正好,他也有一個驚喜驚嚇)要給裴堯。
“皇上快去吧。”
因為心裡裝著事,裴堯上朝時心神不寧,無論底下官員如何吵鬧,也無法激起他半分情緒,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照常長篇大論一同的季延察覺到他情緒不對,忍了又忍,忍不住問:“臣觀皇上面色欠佳,可是病了?”
難得聽見這個老古板嘴裡的關心,裴堯覺得稀奇。
他擺手:“無礙,愛卿繼續罷。”
季延卻沒了再講下去的心思,他想到自家那口口聲聲說愛上皇帝了的倒黴兒子,滿心無奈。
要是小暴君生病了,他那蠢貨兒子不得擔心嗎?
他還是少說些,可別把人氣得病情加重,到時候那不著調的二小子怕是要怪他了。
季延於是閉了嘴。
裴堯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覺得這糟老頭子總算順眼了那麼一回。
沒有人再叨逼叨,淨公公便極有眼色地一甩拂塵: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