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城主府,今夜由我和阿柘守夜,昨夜魘妖沒得逞,今夜少不得要再次出來尋找下一個目標。”
“好吧。”周惜還以為他有什麼高見呢,有些失望。
眾人便再次回到了城主府。
城主正在門口焦急等待,見幾人回來,上前詢問一番,見還沒有降服之法,只得失望離去。
夜晚。
章自寒和季求柘坐於屋頂。
臨近十五,一輪圓月懸於枝頭,季求柘伸手,隔空碰著玩兒。
章自寒就側目看著,覺得他幼稚的一面也好生有趣。
“阿柘……”
“嗯?”
季求柘回頭,於明亮月光下與師尊對視,被他眼中前所未有的柔和燙了一下。
“師尊……”他挪了挪身體,坐得離章自寒更近了些。
章自寒沒來由覺得緊張,正要說些什麼,餘光卻瞥見不遠處樹林驚起一片寒鴉。
烏黑的鳥兒受了驚,四散開去,有幾只掠過圓月,將那皎潔的光芒短暫遮蔽。
妖氣沖天。
師徒二人同時起身,默契地朝那處追去。
行至近處,卻見林內空空如也,一點也不像有妖出沒之地。
“不好!聲東擊西。”
章自寒率先轉身往回趕,季求柘忙跟上。
果然,等他們飛回城主府,所住宅院已經開始騷動起來,不停有弟子驚慌的喊叫。
“不好啦!靈清仙子不見啦!”
靈清仙子,就是周惜的法號。
“師妹!”
寧遠之穿著寢衣在院內一間房一間房地尋找,看見季求柘和章自寒回來,臉上全是埋怨之色。
“你們倆不是在守夜嗎?方才又是去了哪裡?是不是你們故意放任妖邪抓走的她?!”
隨著他的這連番的質問,原本騷亂的弟子霎時安靜下來,有弟子出言附和:“就是啊玄月尊者,您可是我們之中修為最高之人,您方才要是在,靈清仙子不可能出事。”
“你胡說什麼?”季求柘瞪了眼說話之人。
說話之人正是方天澤,他根本不帶怕的。
“怎麼,被我說中了?”他鄙夷地看著季求柘,“守夜之人不好好守夜,關鍵時刻不見蹤影,不是存心是什麼?”
“你知道什麼?”季求柘懶得理這瘋狗。
看來這七階妖邪確實不容小覷,還以為妖邪都是直腦子,這只倒是例外。
不過,它抓走周惜,是為什麼?
“莫慌。”章自寒沒有理會幾名弟子的爭吵,而是看向寧遠之。
“周師妹自身修為不低,身上又帶有無數自保法器,區區七階魘妖,短時間內不可能對她造成傷害。”
“你說得倒是輕巧。”
寧遠之冷哼一聲,“阿惜她是你師妹,你害她失蹤,又不想著立即去尋,你安的什麼心?”
“章師伯如此行事,不會是存了想要害我師尊之心吧?”
周放看季求柘和章自寒不爽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