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錯了。”
季鋮憋了半天,只憋出這麼三個字。
岑雙在一旁瞧著新奇。
他還是第一次見小皇帝如此挫敗的模樣。
季求柘語調依舊平淡,“皇上何錯之有?”
季鋮瞥了眼在一旁看熱鬧的岑雙,心一橫,道:“朕錯在不該瞞著皇叔帶走岑夫人,叫岑夫人在宮宴上刺殺風王。”
“什麼?!”岑雙驚呼,反應過來後忙用手捂住的自己的嘴。
娘親竟然就是那晚宮宴上行刺風王的刺客!
他什麼都不知道,只以為是王爺將失蹤的娘親找到了。
而他也是蠢,他們不說,他自己也壓根沒將這兩件事情聯系在一起,一心只知道沉浸在尋到娘親的快樂之中。
現在想想刺客剛被抓到,第二日娘親便出現在攝政王府。
這何其巧合?
岑雙無措地看向季求柘,想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想問他娘親會不會有事,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眼見他臉色越來越差,季求柘忙抓過他另一隻手安撫,“不會有事,相信我,其他的我私下同你細說。”
岑雙焦躁的情緒奇跡般平複下去,他沖季求柘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了。
季求柘便繼續問小皇帝:“還有呢?”
“還有什麼?”
小皇帝被他無波無瀾的一眼看得冷汗都要流下來了。
這個皇叔不一樣,他比原先的皇叔更具壓迫感,此時此刻,季鋮無比後悔自己這些日子的隱瞞。
那日,季鋮發現皇叔對小太監岑雙産生了興趣。
當夜,他便做了一個夢。
夢到他的皇叔和太監小雙子本該已經死亡。
他們一個死於服毒自盡,一個因刺殺自己被侍衛長王淌一刀斃命。
此後,他為了成完皇叔的遺願,也為了將季氏皇族發揚光大,迎了無數女子入後宮,並憑借她們對自己的死心塌地換取各國情報,直至一統天下。
夢裡的他後來誰都不愛,連頌是唯一的例外。
他是他納的第一個男妃,也是唯一一個對他冷淡敷衍的妃子。
其他女子無不是將他當做唯一的依靠,一心一意愛著他這個唯一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