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哦。”季求柘用隨手挽了個劍花,覺得這把劍還算稱手。
“告訴東域國風王,罪犯已被本王誅殺,叫他不必多謝。”
王淌的嘴角抽了抽,風王正想借機以被刺殺為由向熹國討一個交代呢!現在人就被攝政王殺了,還給出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風王若是得知,怕是會連牙都咬碎吧?!
他幾番欲言又止,對上攝政王清冷的眼神,最後還是認慫。
“是,卑職定會帶到。”
王淌走了。
季求柘問小童:“岑雙呢?可曾回府?”
“宮人來報,王妃並未回府,而是宿在了桐華殿。”
季求柘對小童上道的稱呼很滿意,將手中的劍交給小童,“走,隨本王去接王妃回府。”
天色矇矇亮。
豔紅的朝霞于山間悄然探出一點點頭來,如同抹了胭脂害羞的姑娘。
季求柘趕到桐華殿,一眼便瞧見了將自己裹成一團在臺階上昏昏欲睡的人兒。
這一刻,五味雜陳。
岑雙顯然是等了一夜,明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頭一點一點的要砸向地面也沒想著回屋睡。
被人惦記的感覺實在太美妙。
“岑雙。”
季求柘快步上前,將人連帶披風擁進懷裡,蹭了蹭他脖頸處柔軟的絨毛,喟嘆道:“我回來了。”
“王爺,你回來啦!”
岑雙立馬睜開眼,察覺頸邊一片冰涼,有些心疼地用手給他的臉頰取暖。
“怎地這樣冰冷?”
“還說我呢?”季求柘將人打橫抱起來,“夜深露重,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都結滿小水珠了?要是因此凍生病了,可不要鬧我。”
說著責備的話,卻聽著有股子別樣的寵溺。
岑雙覺得此刻的攝政王好鮮活,一點也不像平常端著架子時那樣有距離感。
他也便嬌嗔噘嘴:“才不會!”
“好好好,那一會兒回去我叫膳房煮鍋姜湯,你可要多喝幾碗。”
姜湯……
那玩意兒可難喝了……
岑雙有些不樂意:“我身體健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