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世子嘲笑之時緩解疼痛。
等終於從疼痛中緩過神來,他才暗暗斂下怨恨的眼眸,開始煽風點火。
“這可大事不妙啊,世子……”
小廝滿面愁容,“那熹國攝政王何許人也,岑雙小公子如此得寵,世子下月去熹國參加賞花會,難保他不會蓄意報複。
“以熹國攝政王的實力,奴才擔心,到時候世子您要吃大虧啊。”
“是嗎?”
世子聞言,煩躁地將手中的黑布一丟,彷彿已經預料到那時的場景,心裡全是慌亂。
“那依你之見,本世子當如何?”
小廝佯裝沉吟片刻,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
“世子您莫要忘了,那岑夫人可是還在咱們手裡,奴才相信,只要世子您帶那女人去熹國,就是拿住了岑雙小公子的軟肋。”
“你的意思是說……”
世子想了想到時候的場景。
岑雙那賤蹄子高高在上沖他耀武揚威,卻在瞧見岑夫人時猶如一條喪家之犬一樣匍匐在他腳下,搖尾乞憐。
想想就很爽!
時隔多年,世子依然記得小時候被岑雙報複的疼痛和恐懼。
原以為此生再無緣見那棄子一面,未曾想連上天都在為他找回場子創造機會。
是攝政王心間寵又如何?一個外室生的低賤東西而已,還不是要對他卑躬屈膝?
“你說得對,獎勵半日月例。”
小廝聽得此話,心中無半點喜悅意,面上卻扯出一個討好的笑。
“多謝世子賞賜。”
世子只要一想到岑雙吃癟,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當即要邁步去找風王要人。
提起腿卻又頓住。
差點忘卻,那女人如今由他娘,也就是風王妃著人看管著。
娘親如此疼愛他,只要他去磨兩下,何愁帶不走岑夫人?
*
熹國。
岑雙被人服侍著穿上一身面料上乘的華貴衣袍,瞧著銅鏡中貴氣非凡的自己,依舊有些恍惚。
半個月前,攝政王忽然找他商議,希望他能配合演一場戲,好迷惑他人將母親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