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看上他了,恐怕都是笑話。
岑雙為自己這些天來的搖擺覺得可笑,可憐他一條爛命,還要被這些當權者當猴戲耍。
真真是可悲。
正胡思亂想之際,頭突然被敲了一下。
岑雙捂著隱隱作痛的額頭,覺得這人未免也太惡劣了些,竟然事到臨頭還要借機欺負他!
“又想什麼呢?”
季求柘看著岑雙明明紅著眼眶,卻故作堅強的倔強眼神,都要被這傻小子氣內傷了。
“就不能聽人將話說完?”
“王爺還要說什麼?”
對他的羞辱還不夠多嗎?還要怎麼羞辱才能稱心如意?
“你母親,我已經派人去救治了。”
“什……麼???”
岑雙憤怒的眼神頃刻間變得錯愕,看上去更傻了。
“你沒聽錯。”
季求柘淡淡看他,周深皆是遊刃有餘的自得,他幫了岑雙一個大忙,這時候要是能有個誇誇就好了。
“王爺……”
岑雙消化完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忍受不住落下淚來
“你怎麼可以這麼好?”
季求柘甩甩並不存在的尾巴,“這就好了?”
“嗯。”
面對攝政王,岑雙是有許多不安的。
他和他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
先前他一直以為,攝政王對他的好感,大約類似於人對阿貓阿狗般的喜愛。
這樣的喜愛往往不用付出什麼,便能最大程度享受寵物全心全意的偏愛。
他萬萬未曾料到。
這個人竟然在明知道他是別國奸細的時候,依然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臉上突然被一根略帶涼意的手指貼了一下,岑雙驚愕抬頭,卻從眼前人眼中再次見到那抹名為疼惜的情緒。
季求柘看著自己手指上明顯的水漬,差點心疼壞了,他又忙安慰:
“本王昨日收到飛鴿傳書,信中提及已為你娘把過脈,患的是喉痺,治癒不成問題。”
“那就好。”
岑雙莫名信任攝政王的話,彷彿只要他說的,就不用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