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
醫院裡。
沈流雲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客廳畫面,不知道心裡該是何種滋味,他對季求柘的防備就像是個笑話。
這個人好像真的,只是單純樂於助人罷了。
他貌似不想和他有過多牽扯,就連這樣難得去自己家的機會,他也像是例行公事般絕不多看一眼。
早在等了一個月都杳無音訊的時候,他就應該明白,這個男人就算和前任成為了過去式,也絲毫沒有看上他沈流雲的意思。
明明該是一個讓人安心的真相,他卻像是卸了氣般,退出監控畫面,握著手機將頭深深埋進被子裡。
等季求柘回來,沈流雲已經調整好心態。
那就做朋友吧!
不用去猜季求柘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用擔心因為感情糾葛而被迫疏遠。
“喏,該拿的東西我都拿了,還帶了些我想你會需要的東西。”
季求柘將一個大袋子遞給沈流雲。
“謝謝。”
沈流雲開啟一看。
裡面除了他需要的換洗衣物外,還有一個行動式吹風機、洗發露和沐浴露的小樣,還帶了全新的浴巾和拖鞋。
從頭到腳都為他考慮到了。
季求柘按響床頭提示鈴,叫護士小姐姐過來幫沈流雲拆除留置針。
很快,留置針被拔掉。
沈流雲看著手背上小小的一個血洞,適應了一會兒才拿著東西進衛生間洗澡。
等他再次從衛生間出來,天已經完全黑透。
條件有限,沈流雲沒辦法洗衣服,只能先將髒衣服放進衣櫃裡等回家再洗。
這家病房有兩張病床,就是隔壁一直沒人住,白天還不覺得,到了晚上,沈流雲才覺得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病房氣氛有點古怪。
季求柘已經將陪護床攤開躺平。
沈流雲的頭發沒吹幹,他被針紮過的手還有點使不上勁,因此頭發只用單手吹了個半幹,亂糟糟的,他以指為梳才打理得整齊了些。
季求柘自然注意到了,“頭發沒吹幹嗎?”
沈流雲有一瞬間感到窘迫,但還是點頭。
“嗯。”
季求柘蹙眉。
要是短發也就算了,要不了多久就會自然風幹。
但沈流雲是半長發,一時半會兒肯定幹不了。
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