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奕面子上掛不住,當場甩袖離開,連大病初癒的老婆都沒顧得上。
薄世年忙著安慰受傷的薄方糖,也沒注意身體羸弱的秋白瑾,等秋白瑾回過神來,三個男人都已經走遠。
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小道,初次品嘗被忽視的滋味。
沒討到公道,薄方糖咽不下心裡那口氣,裹得嚴嚴實實地去見顧乘朝。
不用他說什麼,顧乘朝光是看見他反常遮臉的行為就起了疑心,等看到巴掌印時,當即沉了臉。
他的人,竟然被別人給打了!
顧乘朝憐惜地撫摸薄方糖的臉頰,“誰幹的?”
“沒……沒有誰。”
薄方糖否認,眼淚卻蓄在眼眶裡要掉不掉的,看上去好不可憐。
他這副模樣,顧乘朝怎麼可能會信?
他當即將人摟進懷裡哄道:“糖糖,告訴我好嗎?老公替你出氣。”
薄方糖窩在顧乘朝懷裡,像是終於沒忍住般開始低聲啜泣,淚水濕潤了顧乘朝身上昂貴的t恤,透過單薄的布料帶起一陣黏膩感。
顧乘朝只覺心都要化了,摟著人哄了又哄,才從柔弱無辜的小白兔嘴裡聽到了實話。
“是我哥哥,薄雨霧。”是季求柘為了薄雨霧打的他。
後半句話,薄方糖沒說。
他不傻,論家世,季家乃京都頂級豪門,他薄家雖然也是豪門,但卻堪堪只算是末流。
他們兩家,就跟朝堂上站在最末位的七品官和一品大員之間那樣差距明顯。
以前他和季求柘關繫好,怎麼得寸進尺都無所謂,現在他明顯嫌棄了自己,那麼所有的優待都會被收回。
季求柘他惹不起,薄雨霧就不一樣了。
薄方糖壓根不覺得季求柘有多喜歡他,相較於愛情,他更願意相信是薄雨霧用了什麼特殊手段勾引了季求柘。
這樣的感情是淺薄的,根本不牢靠。
他想要出了心裡這口惡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同樣出身於頂級豪門的顧乘朝出手,因為他相信,季求柘不會為了區區一個薄雨霧跟顧家作對。
“竟然是因為他!”顧乘朝又氣憤又詫異,“他不是你的哥哥嗎?怎麼會這麼對你?”
顧乘朝想起當初在學校聽到的一些流言,薄方糖有個跟他同歲的哥哥,兄弟倆感情不好,那個哥哥經常針對他,可謂是十分可惡。
原先顧乘朝還當這些流言是假的,畢竟從他認識薄方糖以來,對方一直都沒來找過麻煩。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傳聞非虛。
於是他怒氣沖沖叫了幾個平時喜歡巴結他的人來堵薄雨霧。
將害怕地往自己懷裡縮的薄方糖牢牢護住。
“薄雨霧。”
顧乘朝居高臨下地睨著他,“虧你和方糖還是親兄弟,怎麼秉性差這麼多?方糖性格天真善良,比你更受家裡寵愛不是很正常嗎?你因為這點小事老是欺負他,你簡直陰溝裡的老鼠還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