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了一把季求柘的胸肌,惡狠狠威脅道:“季求柘,是你先招惹我的,我這個人很小氣,你要是不能心裡眼裡都只有我一個人,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力道很輕,不痛,還有點癢。
季求柘就知道他還是在意薄方糖,連忙表明心意:“別氣,我保證我眼裡心裡都只有你一個人。”
“那薄方糖呢?”薄雨霧坐直身體,微眯眼眸。
他想起來白天聽說的八卦,涼涼道:“你想也沒機會了,薄方糖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你於他而言充其量只是一個備胎。”
季求柘就喜歡他這副吃醋的模樣,他捉住薄雨霧在他胸膛上作亂的手,食髓知味地親親他的唇角。
“他怎麼樣與我無關,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薄雨霧不信:“怎麼可能?”
季求柘鄭重地看著他,“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說我只喜歡你,那就一定是隻喜歡你。”
薄雨霧近距離直視季求柘真誠的眼睛,只覺得他的眸子幽深到彷彿能將人吸進去。
鬼使神差的,他相信了季求柘的話。
心底卻生出一絲怪異感。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這個人變得和從前判若兩人。
以前他從來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和薄家其他人一樣,拿他當空氣。
似乎是從那個平凡的夜晚開始,一切都變了,皎潔的月光終於向他傾斜,照亮了不知道沉寂多久的陰暗角落。
一切太過美好,美好得像在做夢。
可眼前這個人是那麼真實,薄雨霧不願多想,只想享受當下。
於是他道:“我相信你。”
季求柘保證道:“你放心,人我已經趕走了,樓下明早也會恢複原樣,以後我都不會再讓他進我們家。”
薄雨霧被‘我們家’三個字哄開心了。
他傲嬌地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那麼,”季求柘鄭重問,“薄雨霧先生,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薄雨霧莞爾:“親都親了,你說呢?”
於是季求柘得寸進尺,“一個人睡太孤獨了,霧霧寶貝可以讓我睡在這兒嗎?”
薄雨霧受不了季求柘寶寶、寶貝的叫,他羞惱地捶了下季求柘的胸膛。
“這是你家,你想睡哪睡哪,反正我要搬走了。”
話音剛落,嘴唇就被輕咬了一下。
季求柘眼神暗含警告:“你還想著搬走?”
“不敢。”
薄雨霧本來就對季求柘沒有抵抗力,眼下只覺得他男朋友威脅人的樣子又帥又性感,討好般將唇貼上去。
季求柘閉眼享受,暫且放過他。
只是這次卻沒親多久,懷裡人身體在顫抖,還極輕地抽了口氣,為了不讓他發現,似乎在極力剋制著。
季求柘連忙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
薄雨霧沒敢說,搖頭。
季求柘突然想起來之前薄雨霧是跑上樓的,那樣大的步伐,肯定會扯到膝蓋傷口。
他暗怪自己粗心,竟然將這一茬給忘了。
“乖乖坐著別動,我去拿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