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婚姻法早已頒布多年,薄雨霧不認識顧乘朝,不太在意地‘哦’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餘伯揚似是沒想到薄雨霧反應這麼平淡,問:“你就不好奇和他親嘴那小男生是誰嗎?”
薄雨霧敷衍:“誰?”
餘伯揚眼裡透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是你的弟弟,薄方糖啊。”
什麼?
他一直以為薄方糖和季求柘兩情相悅,只是沒捅破窗戶紙,可現在薄方糖和別人在一起了。
薄雨霧瞪大眼睛,第一反應就是季求柘如果知道該有多傷心。
可他私心又希望季求柘快點知道。
看,你喜歡了這麼多年,默默守護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菟絲花已經被別人採摘走。
你死心吧!
可一想到季求柘因為薄方糖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又忍不住失落,死心又能怎麼樣呢?
“據說薄方糖當時被顧乘朝按在樹上,兩人意亂情迷,那叫一個熱辣滾燙~”有人還在繪聲繪色描述著。
“說起來,那個薄方糖長得確實好看,性格也好,據說學校不少男同志都暗戀他,顧乘朝跟他在一起,也算是般配!”
薄雨霧卻什麼也聽不進去了。
整個下午思緒翻湧,好不容易捱到最後一節課下課,他收拾完課本,想快點見到季求柘,用這件事試探他的態度,轉眼卻見餘伯揚坐著沒動。
“你不走?”
餘伯揚無辜:“我等你啊。”
“等我幹嘛?”
“扶你走路啊,你是個傷患。”餘伯揚理所當然道。
他生得濃眉大眼,小麥膚色,神色認真的時候看上去有些憨厚。
“不用麻煩……”薄雨霧下意識拒絕。
“客氣啥?”餘伯揚不由分說攙扶住他的手臂,“好歹曾經是住同一個寢室的室友,你跟我這麼生分幹什麼?”
“當不成室友還不能當好同學了?”
薄雨霧拒絕不掉,只好由他扶著走出教室。
大一剛開學的時候,薄雨霧選擇住校,然而沒等他住幾天,薄奕就打電話勒令他退宿。
理由很可笑,他薄家在京都本地高低也算是個豪門,兒子卻要委屈去住學校簡陋的宿舍,他丟不起這個人。
大哥薄世年當年上學時就從來沒住過校,更別提薄方糖,那是有配備司機專車接送的。
對此,薄雨霧覺得荒唐,宿舍再怎麼差,也比在薄家睡地下室強。
他起先不想理會,但薄奕拿薄老太太生前居住的老房子要挾,如果他敢忤逆自己,就把老房子賣了。
薄雨霧無奈,妥協。
薄家住的房子離京都大學不算近,開車要半個多小時。
薄方糖可以慢悠悠起床,打扮精緻吃完傭人精心準備好的早餐,再由司機送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