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蓮兒見晴雯如此,也只好抿了抿嘴,不好多說什麼了。
兩人在屋子裡坐在做繡活呢,就聽到外面院子裡張氏的說話聲了:
“我們的二丫頭這不定下了親事了嗎,這做衣裳做被面的也要人,你看雯兒這個死丫頭,我不說一聲,她就不知道。”
接著便是吳氏的聲音,道:
“雯兒也沒有經過這些事情,想來沒有想到也是有的。”
吳氏因為晴雯並沒有從她那裡拿走那五十文,如今聽張氏如此說,也不介意多替晴雯說句好話。
張氏吧嗒吧嗒嘴,道:
“你說的也是,雯兒那個死丫頭不知道這些事也是有可能的,這不我來找她了嗎,知道她會做繡活,就讓她回家給她二姐幫著做些東西。”
“這是應該的,一家人嘛,沒有見著不管的道理。”
吳氏聽了笑著應道。
張氏朝著窗戶往屋子裡看去,見到晴雯和何蓮兒在屋子裡,張氏又說道:
“你看看這個死丫頭,一點眼力見也沒有的,我在這裡說了這麼長時間了,竟然也不出來。這是在屋子裡當大小姐呢,還要人催的。”
晴雯聽了這個話知道今日是無法繡下去了,她交代了何蓮兒一聲,讓她繼續繡,不要讓張氏給打擾,然後自己走了出來。
晴雯走出門來,正好張氏剛說完,她開口道:
“娘,我在屋子裡聽到了,這不得收拾收拾才能出來嗎?做女兒的沒有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做孃的怕是當自己是尊貴的老夫人了,等一會就等不得。”
張氏聽了晴雯這個話,氣的個立睜,然後對吳氏拍手打掌的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哪裡有一家的閨女這樣說孃的,這個三丫頭就敢這樣說我,我要是個有氣性的,上吊走了,我看她還有得意的時候嗎,光是唾沫星子也都將她淹死了。”
“孩子還小呢,你這個做孃的可不要和自個的孩子較真,”
吳氏聽了只好打圓場:“咱們能做老的不和小的計較,不然就沒有個太平日子過了,她們孩子家的,年輕氣盛的,咱們能放過便放過吧,”
張氏聽了這個話,翻了一個白眼,道:
“拴子她娘你說的也是,我若是和她計較的話,我還不得氣死了,也就是我的心胸寬廣,不和她計較就是了。”
張氏說完,朝著晴雯瞥了一眼,道:
“像是人家會些針線活就不得了了,將娘都不放在眼中了,要不人家都說嗎,古來痴心爹孃多,孝順兒孫誰見了,看這個三丫頭的樣子,將來孝順不了,如今我這個做孃的,就是做的再多,也不管用的。
吳氏聽了,站在原地呵呵的笑並不言語。
晴雯開口說道:
“不是說回家替二姐做針線嗎,怎麼如今又不著急了,這般的巴巴的說個沒完沒了的!”
“你看看,你看看,還沒有我說話的地方了!”
張氏見晴雯如此說,道:
“閨女本來也指望不上,這個三丫頭又是十多年沒有在家了,她如今就這般的時時的頂撞我,這情分又是淺了,我老了也不指望她。”
張氏對著吳氏說道。
吳氏送著張氏往外面走,聽了張氏這個話,又是呵呵的笑著不住的點頭,也不說什麼。
晴雯跟著兩人走了出來。
到了門口,吳氏對晴雯說道:
“雯兒啊,你在家替你二姐做完針線就趕緊的來我家,你也知道蓮兒這個孩子的,她坐不住,也耐不住,若是有個人能陪著她一起做,那還好些。”
“我知道,”
晴雯聽了笑著說道:“吳大嬸子你放心好了,我做完二姐的活計,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