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晴雯同李迎兒和李萍兒一同上炕睡覺,外面時不時的傳來陣陣知了叫聲。
晴雯躺在炕上,轉身去看李迎兒,道:
“大寶哭了好長時間才好了。”
李迎兒聽了點頭道:“可不是,哭著吃過了飯才好的。”
晴雯又說道:
“大寶的眼角都破了,差一點就碰到眼睛了。”
李迎兒點頭又說道:
“可不是,就差了一點,若是碰到眼睛可就不好了。若是碰到了,不知道大寶的眼睛還能不能好呢。”
晴雯聽了李迎兒這個話,又說道:
“我看著大寶哭的甚是傷心,或許不是大寶的錯,娘怎麼不去替大寶討個公道,和那人家理論理論去?”
李迎兒聽了便回道:
“理論什麼呢,娘不是說了嗎,讓大寶以後不要和大慶玩了,大慶他爹,你不知道,是咱們村子裡最不講理的一個,最蠻橫的一個,娘去了,說不定要把娘給打了呢。”
晴雯聽了這個話,沉默不說話了。
李迎兒便接著又說道:
“還有啊,大寶的眼角雖然磕破了,說是大慶給推的,但是誰能說的好呢,大寶不一定一點錯也沒有,這要理論下來還不知道誰對誰錯呢?”
晴雯聽了,又去看李萍兒說道,
“二姐,你說呢?”
李萍兒想了一會,便道:“聽爹孃的吧,咱們能說什麼呢,又能做什麼呢?”
晴雯聽了點了點頭,道:
“二姐說的也是。”
晴雯見張大寶在外面被傷成這樣,又哭著回來,心中也有些不忿,雖然說晴雯和張大寶的感情並不深,只是這也算是讓人欺負到家門口了,李富貴整日的說要面子,難道如今不正是要面子的時候嗎?張氏整日的護著張大寶,如今不正是她站出來護著張大寶的時候嗎?原來這一切都建立在她們面對的物件是誰,若是那惡的兇的,她們便可以什麼都不要了,這就叫欺軟怕硬吧。
晴雯想到這裡,不由得在心中加重了幾分對李富貴和張氏的鄙視。
晴雯不在想張大寶的事情,轉而去想著她答應教何蓮兒做刺繡的事情,按說張迎兒和張萍兒也是她姐妹,要比何蓮兒親近,若是要教的話,也該先教張迎兒和張萍兒,若是她教了何蓮兒,難免何迎兒和何萍兒會有不滿。
晴雯想到這裡,開口說道:
“大姐二姐,今日我答應了蓮兒,要教她做繡活呢,你們要學不?若是想要學,那麼我就也教你們。”
晴雯說完,便等著李迎兒和李萍兒的回應。
等了好大一會子,李迎兒開口說道:
“學那個幹什麼,這每日都有活要做呢,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再說了,娘肯定是不會讓學的。”
李迎兒說完,李萍兒也開口說道:
“大姐說的是,娘是不會讓我們學的。”
晴雯聽了,又說道:
“大姐二姐將家中的活做完,剩下的時間可以和我學,也不用娘同意,咱們自己做就是了。”
“這可不行,怎麼能不讓娘同意呢,”李迎兒聽了,便忙說道,
“要是不經過孃的同意,咱們就做了,娘肯定會不高興的。”
“娘要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