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姐,你看那是不是爹來了?爹是不是來幫咱們幹活來了?”
晴雯懷著希望開口問道。
“是爹,不過”李迎兒應道,語氣有些遲疑道:
“爹可能不是來幫咱們幹活的。”
李富貴不一會來到三人的跟前,他將手中的鐮刀和布口袋往地上一扔,道:
“你們三人打些草帶回去,我先不回家去,你娘問就說我去潘大哥家去喝酒了。”
李迎兒聽了這話,便問道:
“爹,天晚了,你還去喝什麼酒,一起回家去吧。”
“你不要多說,聽你爹的話就是了。”
李富貴聽了道。
“爹,我是為了你好”
李迎兒忙解釋道。
“你不要和你娘學,也這麼的囉嗦,”
李富貴聽了,不耐煩的道,“我打了半袋子的草,你們再打些,打滿了再回去。”
“知道了”
李迎兒聽了只好點頭說道。
李富貴見李迎兒應下,也不再多說,邁開步子搖擺著身子走了。
晴雯有些氣憤的說道:
“爹這算是什麼,也不體諒咱們幹了一日活已經累的不行了,還以為來幫著咱們的,沒有想到這又給咱們派活來了。”
“雯兒,可不敢這樣說,爹有爹的事情,咱們年輕多幹些活沒什麼的,飽飽的睡一覺就沒事了。”
李迎兒見晴雯如此說,忙道,
“你也不要老這麼抱怨爹孃,說多了怕是要讓人說不孝順了。”
晴雯聽了這話,便道,
“大姐,你說的是,咱們年輕多幹些活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就像你說的,咱們累了多吃點多睡會就休息過來了,不值當計較什麼的,更不該和爹孃計較,”
晴雯說道這裡,又接著說道,
“只是我並不是計較咱們幹多幹少,我計較的是咱們幹了這些活也不得個好臉,幹什麼自己做不得主,被人吆來喝去的,有好東西也防著藏著的,防著咱們,這樣太沒有意思。”
“雯兒,你不懂,咱們年輕,很多事情不懂,做不得主,合該爹孃做主的,咱們只聽著,然後照著話去做就是了,這沒什麼的。”
李迎兒對晴雯說道,“再說到底是一家人,哪裡還在乎這些。”
“大姐,我咋的能不在乎,我來咱們家這兩日,也沒有覺出咱們是李家的女兒,而是像李家的牛馬呢,打罵著幹活,給點吃的夠活著就行。”
李迎兒聽了笑了笑,道:
“雯兒,看你咋的這樣想呢,咱們多幹些沒啥的,吃差點也沒啥的,到底是生養的爹孃,他們少幹些,多吃些好的,也是咱們做女兒的孝順呢。”
晴雯見李迎兒如此說道,便對李萍兒道,“二姐,你說呢?”
李萍兒聽了晴雯這個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
“我哪裡知道呢,誰讓咱們是女兒,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李萍兒說道這裡,又道,“前些日子,我還想著和對門的花兒一起做針線活呢,娘說我手指粗,腦子笨,學不會還得浪費錢。”
晴雯聽她這般說,便道:
“二姐,你要是想學,那我教給你好了,我還會兩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