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沈淮之離他太近了,帶著厚重的壓迫感,他心跳的有些快。
“沈……”江清緒覺得在這麼下去不行,他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沈淮之的動作打斷。
或許是洗了手的緣故,沈淮之的手還沾著水。
帶著冰涼的濕意的指尖隔著薄薄的絲綢浴袍觸上溫熱的肌膚,帶起一陣顫慄。
沈淮之的動作太突然,江清緒險些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聲音。
他根本不敢阻止,他連動都不敢動。
江清緒下意識覺得沈淮之在生氣。
沈淮之的指尖劃過他的腰腹最終停在他的心口。
“江清緒,你坐在我家的沙發裡,剛吃過我燒的飯,喝著我煮的冰糖雪梨,看著我家的電視,你跟我說我們是死對頭?”
沈淮之再一次逼近他,恍惚間江清緒覺得沈淮之的嘴唇在親吻他的耳尖,溫熱的觸感讓江清緒臉愈發的紅,他攥緊自己的衣角,剋制想要顫慄的身體。
“江清緒,你虧不虧心。”
沈淮之的指尖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掌,微微用力,感受著手掌底下的心跳聲越來越急促。
沈淮之緊盯著江清緒的表情沒錯過分毫,他看見江清緒因為緊張而泛紅的眼尾,不自覺輕咬的嘴唇,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如果不是因為死對頭這種話,沈淮之應當早就放過了他。
電視機依舊敬業地播放著沈淮之演的劇,空調發出嗡嗡的白噪音,只有兩人之間在無聲的對峙著。
最終,江清緒受不了似的伸手握住了沈淮之的手,聲音帶著細微的顫抖,他難得有認輸的時候,“我說錯話了。”
許是從來沒見江清緒服過軟。
沈淮之一時感到新鮮,難免些得寸進尺。
他靠近江清緒,沒有強迫他看自己,而是以一種半擁的姿態,將江清緒虛虛攬進懷中,湊近他耳畔低聲問道:“那我們是什麼關系?”
江清緒心尖一顫,呼吸都急促幾分。
他剋制著反應,希望沈淮之不要看出不對勁來,“朋…朋友啊。”
沈淮之似乎對他的答案不甚滿意,逼問道:“只是朋友?”
“當然!”江清緒脫口而出,“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是嗎?”沈淮之咬牙切齒道
“是!”江清緒面無表情地點頭。
別管是不是,反正態度極其唬人。
半晌,沈淮之輕嘆,算了,逼他幹什麼呢。
他伸手揉了揉江清緒的後腦,結結實實地抱住了他,溫聲說道:“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了,朋友聽到該傷心了。”
朋友兩個字好似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江清緒此時心緒正亂,沒注意到沈淮之意味極其明顯的暗示。
沈淮之的掌心已經不像剛才那般冰涼,帶著溫度的觸感停留在他的腦後。
江清緒下意識的摸了摸發尾,這是剛剛沈淮之輕輕捏過的地方。
他壓著心跳,天知道沈淮之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他有多害怕。
他看向手中拿著的睡衣,略微煩躁地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