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不由伸手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掩耳盜鈴地想,都是沈淮之太禍國殃民,他這樣也正常。
等江清緒出來後,沈淮之已經洗漱好了,正搗鼓攝像機。
江清緒走過去,有些奇怪,問道:“這個東西會開嗎?”
沈淮之熟練的拆下鏡頭,回道:“說不準。”
依照巖松今天的操作來講,機率很大。
沈淮之一轉身就撞上在一旁看熱鬧的江清緒。
兩人皆是一愣,江清緒忽的就想起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時的模樣。
那時沈淮之也是這樣,直直地撞進他懷裡。
投懷送抱這詞還真沒用錯。
沈淮之輕嘖一聲,將人按在床邊,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江清緒,我是不是說過洗完頭要吹頭發。”
五年,江清緒越活越回去。
沈淮之說過很多事,但江清緒沒記住多少,因為沈淮之總能幫他料理好。
就比如吹頭發。
江清緒雖然被嬌慣著長大,但該會的生活技能還是會的,他不是不知道要吹幹頭發,一般情況下都是懶。
女孩子愛惜自己的頭發才精心打理,他又不愛惜,再說頭發能自然幹,幹嘛還要吹。
沈淮之每每見他濕著發尾走出來,只好替他吹,過程中免不了總是要說上幾句,江清緒也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在發現江清緒怎麼說都不聽後,沈淮之也不再多費口舌,每次等他洗完頭,沈淮之就已經拿著吹風機等著了。
原本沈淮之態度稍微強硬一點,江清緒也就不好意思麻煩沈淮之了,偏偏沈淮之每次都任勞任怨地耐心的給他吹頭發,漸漸的也助長了江清緒這不好的習慣。
那時沈淮之和江清緒都沒意識到習慣的可怕。
耳邊是吹風機嗡嗡作響的聲音,江清緒感受著腦袋上輕柔的觸控,不由得紅了眼眶。
頭頂傳來一陣輕嘆,接著是沈淮之幹燥溫熱的手撫上他面龐:“哭什麼?”
江清緒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他只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明明自己以前從來不這樣。
許是知道自己哭的很沒道理,江清緒連聲音都不發出來,只有時不時的抽噎聲,倒是顯得分外可憐。
沈淮之聽著江清緒抽噎聲,心裡難受的厲害,將他抱進懷裡替他順氣。
半晌江清緒才緩過來,沒再哭了,只是拽著沈淮之衣擺,可憐巴巴地說道:“你能不能不要討厭我?”
說著江清緒又紅了眼眶,“你高中都說好的,一輩子不討厭我的,不…不能說話不,不算話。”
沈淮之見他眼圈通紅的模樣,一時間紛雜的念頭佔據他腦海,他摸了摸江清緒的頭,略帶討饒地說道:“冤枉人別冤枉到我頭上來,我哪敢討厭你。”
江清緒皺眉,帶著點鼻音問道:“那你今天為什麼不理我,打招呼也不熱情,下午的時候還丟下我一個人在房間,我,我等你好久。”
沈淮之快要被江清緒可愛暈了,他極力壓下想一親芳澤的念頭,解釋道:“我不是第一個跟你打招呼的?打完招呼不是還站到你旁邊?明明是你不理我才對,我們小清緒太不講道理了。”
“我不講道理?!”江清緒眉眼一橫,拽著沈淮之衣領質問道:“那為什麼你今天下午要丟下我?為什麼你還洗了個澡?就這麼嫌棄我?”
沈淮之一噎,眼神飄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