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們剛好打算吃完飯在附近逛一逛,你先走吧。”
於則然仍然不甘,但廖昱嚴防死守的樣子簡直溢位螢幕,他怕自己再多說幾句就會被徐景雲發現不對勁,只好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臉道:“那我先走了,就不多陪你們了。”
“嗯,拜拜。”徐景雲揮揮手,看著於則然離開的背影,默默鬆了口氣。
“看什麼呢,長得也沒我高,身材也沒我好。”廖昱伸出手,捧著徐景雲的臉頰強行把人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
“你很不對勁啊,廖昱。”徐景雲笑眯眯的看過來。
“我怎麼了?”廖昱移開目光,看向徐景雲的嘴巴,那裡水潤潤的,還遺留著疑似巧克力的味道。
徐景雲的聲音有點遙遠了,模模糊糊中聽得不太真切,倒是巧克力的味道越來越明顯,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嘗到了那苦甜的味道,只是這冰激淩居然是熱乎乎的溫度。
兩個人站在店門口的拐角處,那裡燈光昏暗,只有兩個人淺淺的喘息聲在對方耳邊響起。
“廖昱!”
“對不起。”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出現,廖昱的道歉真心實意,可是想再親一次也是真心實意。
真心實意的道歉後,廖昱捏住他的下巴,沒管徐景雲震驚的眼神,閉上自己的眼睛,本著豁出去的決心又親了一次。
“對不起。”廖昱低頭道歉,徐景雲這次反應迅速,眼疾手快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整個人在昏黃的燈光下都能看出來紅的嚇人。
廖昱松開手,他有點擔心,“你沒事吧?”
徐景雲沒事,但是徐景雲不敢說話,他怕一張嘴就要被親,這還是廖昱嗎?到底誰在廖昱的身上?他那麼大一個體貼善良,溫柔和藹的廖昱呢?
看著徐景雲驚訝的眼神,明明沒喝酒,但是廖昱卻感覺自己一陣眩暈,是自己太著急了,他知道徐景雲根本沒做好這樣的準備,可自己還是這樣做了。
冷風一吹,那點熏熏然的心思頓時被吹得一幹二淨,只剩下廖昱冰涼的內心,自己在這樣一天,在這樣一個夜晚,在徐景雲並沒有答應,並沒有表示自願的這一瞬間,做了這樣的事情,他手腳冰涼,內心充滿了恐懼。
他想去拉徐景雲的手,可看到徐景雲戒備又緊張的樣子,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縮回來,“我的錯,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沖動的。”
“先,先回去吧。”徐景雲有點結巴,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緩解這尷尬的氛圍。
生氣嗎?好像有點兒。
討厭嗎?好像也沒有。
抗拒嗎?這完全沒有。
廖昱在懊惱,徐景雲在分析,兩個人各懷心事,回到酒店,看著碩大一個套房,廖昱小心開口:“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再定一個房間。”
“介意?介意什麼?奧奧,你說那個啊,我不介意,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這裡睡。”徐景雲胡言亂語的說了一通,語言系統似乎已經完全紊亂了。
“景雲。”廖昱不是一個逃避事情的人,他自我反省,深知要想有下次,這次的事情就一定要解決。
“我喜歡你很久了,不是這段時間,是很久很久。”
“啊?可是我根本沒有見過你啊。”徐景雲努力回想,廖昱這樣優秀的人,如果自己見過,不會沒有印象的。
“嗯,是我偷偷喜歡的你。”廖昱頓了頓,想起了那個晚會。
“兩年前,雲嵐的慈善晚宴在曼爾頓舉行,我在那裡見到了你,你沒有穿正裝,只穿了一件淺綠色的衛衣和牛仔褲。”
徐景雲終於想起來了,那天他的心情很不好,這個慈善晚宴是在他的生日後一天舉行的,這是他媽媽特意挑選的日子,既不想選在他生日當天沖淡那份原本屬於他的紀念日,又想將這份愛與徐景雲聯系在一起,於是就選了這樣一個日子,可是這個他從來沒有缺席過的宴會那一年居然更換了時間和舉行地點,甚至沒有通知他。
宴會結束後,他和成敏光大吵一架,兩個人甚至要拔刀相見,好在仲維實在不放心他,那晚自己到底見了什麼人,宴會拍賣了什麼東西,他已經完全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完全被憤怒裹挾,看著成敏光在臺上發言的時候,恨不得當場就沖上臺和他進行男子拳擊比賽。
“你是說,你對那天穿的像個大蘿蔔一樣的我一見鐘情了?”徐景雲有點不可思議。
他完全沒有在開玩笑,那天他匆忙趕過去,來不及換正裝,宴會已經開始到一半,好在成敏光為了臉面還給他留了一個座位,只是對外宣稱他學業繁忙,趕不過來。
廖昱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喜歡上自己呢,他實在摸不著頭腦,又覺得自己也許就是天生帥氣,正好因為穿的格格不入,才被廖昱一眼注意到。
“沒有像蘿蔔,像一棵樹,堅強又挺拔的樹。”廖昱認真糾正。
徐景雲的臉又紅了,以前聽到小情侶說情話,他總是不屑一顧,可同樣的話從廖昱的嘴裡說出來,就很動聽。
實話實說的廖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