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太陽仍然溫暖,陽光在木質的桌面上灑下金色,廖昱靠在座椅上,想著徐景雲昨晚的話,點開了監控。
影片裡的徐景雲像往常一樣扔下揹包,然後看到一塵不染的沙發,又著急忙慌地把包拎起來,撫平了沙發上的褶皺,左右看了看沒什麼區別後這才拎著包上了樓。
進了房間後的徐景雲撥出一口氣,自己這該死的毛病,怎麼就又隨手亂扔上了。
畫面中消失的人影沒過幾分鐘就又出現在客廳裡,這次的徐景雲臉上的表情要生動許多,他看著餐桌上擺放的整齊的水杯,忽然像是被觸動了某個開關,把四個杯子都亂七八糟地放在桌上。
廖昱看著他有點氣呼呼的表情,不自覺地笑了一下,他好像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看著那幾個亂七八糟的杯子,徐景雲動了動手,又認命般的地把他們都擺放整齊,他半個身體趴在桌子上,閉上一隻眼睛,不斷調整位置,確保他們和自己動手之前一模一樣後這才放心離開。
看著影片裡的人進了臥室,又等了二十分鐘,確認徐景雲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出來後,廖昱撥通了一個電話。
“方卓,不用買感情不和的詞條了,之前那條也刪掉吧。”
結束通話電話,廖昱有點不捨地關掉監控,又看了幾份檔案,終於熬到了下班的時間。
徐景雲實在敏銳,光是接近他,廖昱已經用了所有理智來剋制,時間長了,難免要發現問題。
先下手為強,廖昱決定把訂婚的事情盡快提上日程,不能這樣拖下去了,萬一徐景雲再發現點別的事情,自己更沒辦法了。
晚飯後,廖昱把這件事慢條斯理地說了,徐景雲有點吃驚:“這麼快?”
“外邊現在說什麼的都有,盡快定下來,對我們雙方會更好一些。”廖昱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委屈。
徐景雲想到了外邊那些風言風語,什麼“年近三十不結婚,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有這麼多錢也沒聽說有個伴,肯定有問題。”等等。
“訂,什麼時候訂?”徐景雲義薄雲天,怎能讓自己的好兄弟受到這樣的汙衊。
而且廖昱這樣一看就不是不行的。
“下週六可以嗎?日子我找人看過了,適合你學業發展。”廖昱立刻接上話茬。
“只是訂了婚,就離結婚不遠了,你可以嗎?”廖昱將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問道。
“結!什麼時候結?”徐景雲不僅僅是因為廖昱的話才這樣說,畢竟人家出了錢的,當然是人家說了算,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景雲,我不想你委屈。”廖昱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樣,今晚格外奇怪。
“那有什麼委屈的,沒有你,也會有別人,萬一碰到肥頭大耳的,我才是完蛋了呢。”也許是這段時間來廖昱對他的照顧讓他逐漸放下戒備,說話也逐漸調侃起來。
“再說了,你人這麼好,我有什麼委屈的,不管你是怎樣認為的,但在我這裡,你就是我徐景雲的好兄弟。”
廖昱一愣,頓覺前路黃沙滾滾,漫長不可見終點,他低下頭苦笑,隨即認真點了點頭,“好。”
這一晚,兩人似乎真成了把酒言歡的好兄弟,廖昱還拆了一瓶酒,難得小酌了杯,徐景雲酒量不行,只喝了一點點,就拉著廖昱的手傾訴衷腸,把自己從小到大幹的那些光輝事跡統統炫耀了一遍。
刺眼的陽光灑在徐景雲的臉上,他微微睜開眼睛,卻發現身邊還睡著一個大活人,頓時一個機靈,幾乎要一個鯉魚打挺的起床,然而常年缺乏體育鍛煉的他根本做不了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廖昱也成功被他吵醒。
兩人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就是早就皺皺巴巴不成樣子,徐景雲鬆了口氣,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睡,所以才嚇了一跳。”
廖昱哪能因為這點事生他的氣,半撐著身子坐起來,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他上半身還穿著昨天的白襯衫,下擺已經微微翹起,露出他結實的小腹,緊繃的肌肉帶著蓄勢待發的氣勢,而徐景雲頭發亂翹,穿著寬松的衛衣,睡眼朦朧。乍一看,兩人還真像是發生了什麼一樣。
徐景雲還要再說些什麼,廖昱卻皺著眉頭急匆匆地離開了。
【作者有話說】
徐景雲:這是怎麼了?尿急?
廖昱:我將起訴這個世界,除了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