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週六回去和廖昱談聯姻的事情。”
“這麼快?”仲維有些驚訝,“不是剛有這個風聲嗎?”
徐景雲愁容滿面,沒有說話。
“不過也是,廖昱這樣的條件,你爹肯定想牢牢抓住,怎麼會拖太長時間。”仲維拐了拐徐景雲的肩膀,安慰道:“別愁眉苦臉的了,實在不行你跑了得了,要我說他這就是純純道德綁架。”
“我知道啊。”徐景雲長嘆一聲。
他何嘗不知道成敏光是在道德綁架他,可是雲嵐是他媽媽留下的心血,他不能眼看著這份遺産被成敏光敗光。
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仲維也知道自己的勸說毫無用處。
徐景雲看著軟乎乎的一個人,實際上骨子裡勇得很,又執拗又莽撞,只是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罷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仲維不得不為他擔心,兩人光屁股一塊長大的情誼,簡直比親兄弟還要親了。
“既來之則安之,週六回去看看廖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吧。”話是這樣說,徐景雲知道選擇權並不在自己手裡。
“你說好端端的,廖昱怎麼就答應了這次聯姻?他那個顓臾科技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和雲嵐能扯上什麼關系。”仲維邊說邊走。
“不知道啊,我也納悶呢。”徐景雲不知道該不該慶幸,雖然自己可能沒救了,但是至少雲嵐有救了。
“要我說啊,等你和廖昱結了婚,你直接回頭逼宮,把雲嵐捏在手裡才是正確的道路,不然你能救得了這一次,難道還能救得了他一百次嗎?”仲維是知道成敏光那點破事的,加上這麼多年對徐景雲不聞不問的,更是讓他氣憤。
“你好歹學一些企業管理,你以後總是要接管雲嵐的,這些東西學一學總不會吃虧。”
徐景雲只好又轉頭安慰他:“行了,你怎麼看著比我還生氣呢。”
仲維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他一眼,又聽他憂愁道:“維維,你說廖昱到底看上雲嵐什麼了?”
這個問題仲維也想不明白,突然,他靈光一閃,深沉道:“也許,他不是看上雲嵐了呢?”
說完,他幽幽的目光落在徐景雲身上,徐景雲頓時大驚失色:“顓臾是靠買賣人口發家的嗎?”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結婚後自己被綁上手術臺,然後心肝和腰子都被打包發往黑市的恐怖場景。
“徐景雲,平時少看點恐怖小說,行嗎?”仲維嘆了口氣,不知道徐景雲這腦迴路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因為看上你了,所以才決定順手拉雲嵐一把。”
這話比挖心肝還要可怕,徐景雲驚恐地看著這個好朋友,大驚失色:“我倆都沒見過啊,而且我鐵直男的。”
“說得也是。”仲維點點頭,也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點可笑,他清了清嗓子,道:“先不管這些了,走吧,哥哥帶你去吃飯。”
徐景雲還沒從他剛才驚世駭俗的言論中回過神來,被他拉著出了校門。
大學旁邊的飯店便宜又好吃,兩人去了常去的小飯館,照例要了兩碗湯面,徐景雲埋頭苦吃,仲維給他要了一份牛肉,看他吃飯的樣子不自覺地停下來。
“怎麼啦?吃飯啊。”徐景雲嚥下嘴裡的飯,不解道。
“唉,要說廖昱不喜歡你,我是不信的,你長這張臉,誰會不喜歡啊。”仲維感嘆。
徐景雲隨母親,頭發微微帶著一點自來卷,長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眼尾稍稍下垂,每次看人都帶著一股委屈勁兒,他還沒說話,你的心就要因為這張臉軟和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