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深上車走掉之後,林驚晝和張裕舒分掉了第二個香瓜,張裕舒對著電腦辦公,提議道:“過陣子我們出去玩吧,我今年的年假還沒用完,元旦放假再加兩天,可以去趟雲南。”
林驚晝坐在他對面託著臉看他,很嫌棄地戳了下他的筆記本:“是不帶電腦不工作的那種休假嗎?”
張裕舒點了下頭。
“好啊。”林驚晝喂他吃東西,說,“你是想去德欽嗎?”
“再看一次日照金山?”
張裕舒抬眼和他對視,鄭重地說:“是啊,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啊。”林驚晝笑起來,他立馬計劃起來,“我們還可以再去大理玩兩天。”
“重遊定情之地,雙人浪漫之旅。”林驚晝跟詩朗誦似的,念得抑揚頓挫。
又在故意逗人玩了,張裕舒沒好氣的伸手,掐住他的臉。
林驚晝彎著眼睛沖他笑,張裕舒沒脾氣了,探過身去,把吻印在他的嘴唇上。
香瓜很甜,張裕舒想把他一口吃了。
臨行前半個月,張裕舒每天睡前都要開啟天氣預報看一眼。
出發前夜,林驚晝靠在他肩上瞥到他的手機,發現他居然專門關注了一個預測日照金山機率的博主。
“我們只有兩天在飛來寺誒,這次看不到你不會要留在那裡線上辦公直到看到吧。”林驚晝懷疑地看他一眼。
“我有這麼執著嗎?”張裕舒把他掀下去,“你頭發沒吹幹別靠著我。”
林驚晝沒好氣地給他一拳:“你氣急敗壞了,被我說中了吧!”
張裕舒向他展示手機:“你看,這天機率99,沒有問題。”
林驚晝背對他:“我頭發沒吹幹不配和你說話。”
於是兩個人就在床上掐了起來,但誰都沒真用勁,就像兩只貓在鬧著玩,你撓我一下,我咬你一下。
林驚晝最後被張裕舒臉朝下按在枕頭裡,他洩氣地趴著,不服氣地講:“人家談戀愛都柔情蜜意,都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就你天天欺負人。”
“說歸說,別用你的腳勾引人。”張裕舒用空的手一把捏住林驚晝貼著他大腿亂|蹭的腳踝,“我發現你很喜歡我掐你,林驚晝,好不得了的癖|好啊。”
林驚晝半扭過頭,沒說話,他眼角提起,笑盈盈地看向張裕舒。
張裕舒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利索地把他睡衣扒了,褪到手肘處,打了個結。
林驚晝笑起來:“張總,你這個癖|好也很不得了啊。”
張裕舒捏著他的下巴,咬住他的嘴唇,不讓他說話了。
鬧了一夜,第二天飛機上林驚晝一直在睡覺,到了香格裡拉短暫修整了一下,他們去逛了獨克宗古城,吃了犛牛肉火鍋。
今天四方廣場又有好多人在跳舞,林驚晝拉著張裕舒非要參與,還笑話他跟不上節奏。
跳完舞,他們繼續去逛,走到古城的另一邊,有個藏民在彈一把琴桿很長的琴,林驚晝停下來看他彈,旁邊有人在解說,說這是六絃琴,藏族人叫它紮木聶。
這把琴的音色渾厚響亮,演奏的人唱的是藏語,聽起來悠遠廣闊。
林驚晝站著聽了很久,回去的路上,他跟張裕舒說:“直到今天我還是會被音樂感動。”
張裕舒握住他的手,“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