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6章 口琴
說幹就幹,三個人立馬開啟後備箱,把樂器拿了出來。
灰灰在旁邊笑著說:“這到底是什麼p人大聚會啊。”
林驚晝這次沒帶“一一”這把琴,琴身上的塗鴉太明顯,大家都知道這是林驚晝的吉他,他怕節目播出後觀眾會揪著這件事不放。
所以他帶了他成為許驚洲之後,買的那把很普通的吉他。
餘深則帶了小提琴和折疊電鋼琴,林驚晝露出了和剛剛餘深看車時一樣的表情,他由衷地講:“好棒的琴。”
餘深頗有點得意:“那當然,它倆都是我的好朋友。”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節目裡要唱的歌得留著,臨時演出還是要選擇自己熟悉的曲目。
費羽早就想好了,她說:“我想唱林驚晝的《日後常相見》,小許比賽的時候改編過,應該很熟悉吧。”
林驚晝垂下眼睛笑了:“那首歌簡單,只要三個和絃。”
他抱著吉他,在座位上試了試,費羽的聲音加入,她唱得也輕,因為有點忘詞,直接用啦啦啦代替了。
林驚晝抬頭看她,兩個人都笑了。
“我看行。”費羽比了個大拇指,“你倆都能自彈自唱誒,要我和聲嗎?隨意亂和那種。”
林驚晝忍不住笑出聲,說:“費羽姐不愧是前輩啊,一句話道出了演出的真諦。”
餘深有點茫然:“你倆打什麼啞謎?”
“大部分觀眾是聽不出來你唱錯音的。”費羽眨眨眼,對他倆說,“別太有壓力。”
“我可沒壓力,我都錄了三期了。”餘深哼了一聲,“倒是許驚洲,才是街頭表演新手。”
林驚晝難得沒跟他互懟,他點了點頭,表情變得很認真:“這件事上,我確實需要學習。”
前世林驚晝大大小小演出做過無數次,唯獨沒有嘗試過街頭表演。
以前最緊迫的表演也就是在深圳走xue的時候,那會兒的夜總會老闆很愛讓歌手唱新歌,香港那裡剛上榜的新歌,老闆就要你同步排練,往往下午還在練,晚上就要唱了。
林驚晝剛開始唱歌,業務不太熟練,經常會唱得亂七八糟,還要被樂隊翻白眼。
他覺得自己的臉皮就是那會兒練出來的,唱砸了也滿臉堆笑,恬著個臉繼續下一首。
前幾天在春天音樂會的場地上,他和餘深的合作,演出效果不錯。但那天他很放鬆,唱的兩首歌本來就熟得不得了,觀眾還都是蜚聲唱片的工作人員或是招募來的志願者。
今天就不一樣了,意外堵車的高速上,面對的全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而且氛圍也很不好,今天天熱,太陽曬得人心焦,高速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通,大家左手一個心煩意亂,右手一個望眼欲穿。
費羽已經準備好了,她作為前輩貼心地給出建議:“待會兒你的吉他調音到外面去做,有聲音了,大家就會被你吸引,也會期待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林驚晝認真點頭,他右手握拳,給自己打氣:“加油!”
他和費羽一起下了車,把吉他背在身上,按照費羽說的,開始給吉他調音。果然有人的目光看了過來,林驚晝莫名有點緊張。
費羽把墨鏡和帽子都摘下來,她隨意抓了抓被帽子壓扁的發根,耐心地等他完成準備工作。
吉他的聲音一如往常,這種熟悉感讓林驚晝慢慢放鬆,他按著琴絃,心想,這大概是他演過佈景最有趣的舞臺了。
他和費羽對視一眼,旋律便從指尖傾瀉出來,很活潑的曲調,打破了因為堵車而紋絲不動的無聊氣氛。
費羽輕松地開口,她的聲音非常好聽,嗓音溫暖有力量。
她一開口,就感覺整個人,整顆心被輕輕柔柔地托起。
很多人都開始往他們這邊看,有人拿出手機,有人慢慢靠近,林驚晝心跳加快,但觀眾的臉都很柔和,他們禮貌地站在一旁,認真地聽歌。
中間有個小小插曲,有個姐姐走過來,往費羽的手裡,塞了一個擴音話筒。
這個插曲導致費羽沒控制住笑了,於是這一句歌詞裡多了一點輕快的笑聲。